从王义那里离开,薄锦年越发确定车若雪的死疑点重重。
他连夜找了许多保镖过来,再去墓园。
车若雪的骨灰坛埋在青石板墓里。
“薄总,您确定要挖吗?”保镖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问。
薄锦年面沉如冰,冷声回答:“挖!”
几个保镖不敢再迟疑,拿起带来的工具开始开启才新砌不久的墓地。
一伙人忙得大汗淋漓。
半个多小时后,那坛骨灰再次被掘了出来。
薄锦年走过去,毫不迟疑地亲手将骨灰坛的盖子揭开了。
有保镖拿了手电筒过来,照着里面。
里面,空无一物。
薄锦年脸色瞬即黑沉,将那只空坛子狠狠砸在地上,咬牙命令:“给我去找,就是翻遍全球,也把车倪华和车若雪两个人给我翻出来!”
“是!”
保镖们看到他的脸色,深知他正处于暴怒之中,不敢违抗,立马齐声应下。
——
海市。
雨终于停了,天空蓝得一丝杂质都没有。
随着天气的放晴,车若雪的气色也好了几许。
车倪华征得过医生的同意,带她到离医院不远的公园去散散心。
公园里花开正茂。
在小湖边坐下,车若雪贪婪地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美好。
虽然车倪华一直都让医生瞒着她。
但她自已的身子自已早已知道,流产,打胎,跳楼一连串的事故,她今天还残存一口气已是老天格外开恩。
眼前这样的美景,她多看一眼便少一眼。
而车倪华的关怀,自已也是不会再拥有太久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没有强行赶车倪华离开自已。
假若她不会死,她是绝对不敢再贪图他的好。
她欠了他太多太多,不可能用自已残破的身子再耗上他一辈子。
他是天下极少极少的好人,她不会再拖累他了。
这样想着,对这世间的留恋便又少了几分,哪怕死亡就在下一刻,她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车倪华看她对着湖面发呆,把自已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头:“想什么呢?”
她想把外套还给他。
“听话,披着,你现在可受不得一点凉。”
车若雪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里感动得酸痛。
她轻轻叹息一声,轻轻地将头靠到他宽阔的肩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地靠近自已。
车倪华高大的身躯一瞬僵住。
车若雪也感受到了,不由莞尔。
这个男人,给了她崭新的生活,给了她无尽的呵护。
可自已却瞎了眼,一门心思栽在了薄锦年那个无情的男人身上。
到底是怎么栽下去的?
她努力地去回想了想,很快便想起来了。
那天的雨特别特别大,她没带雨伞,站在校园门外在屋檐下等着车倪华来接。
腿都站麻了,突然身后撞来一股重力。
她被撞得惯性扑向对面的大树树干。
正当她以为鼻子都要撞掉时。
一双遒劲的大手抓住了她。
把她扯进他强健的怀里,男人清新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扯高自已的外套,罩着她和他的头,俯首便狠吻了下来。
从来未经历过这种事儿的车若雪被吓坏了。
她醒悟过来,脸红透,抬手便要捶他。
他却率先松开了,而后在看到她的脸上咦了一声,笑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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