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
可弹琴这样的事情哪能一心二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不停的往那个通身雅致的人身上看去,哪里还顾的上别的?这不,手中一时不察,竟弹错了一个音。
她先是一顿,像是不可置信。
随后脸一白,立刻跪下来:“公子恕罪。”
却见那温润雅致的公子连看都没看地上的自己一眼,手不耐烦的朝她挥了挥,平淡道:“下去吧。”
没受到惩罚,本来应该高兴。
但等了许久,那双高高在上的眼睛却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女子带着浑身的失望退了下去。
“爷,要不奴才再叫个人过来?”
他身后站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虽年纪大了但长相还不错,此时见太子爷心情不高,连忙上前问。
“不用了,退下去吧。”太子爷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之后站起来,出了船舱。
岸上的两边街道上即将要选秀的女子们来来往往,年轻的如同一朵花骨朵,娇艳又好看。
面对平静的湖水叹了口气,皇阿玛早就跟自己透过风,这次秀女中会选出他的太子妃。他年岁不小了,确实是到了选太子妃的时候。
他多番打听,皇阿玛才透露出一二,这一届的秀女中他最属意的是石文炳之女,石氏。
于是他派人过去打听,探子回道石氏聪慧大方,善解人意,闺阁之中的教养也是一等一的。
他这样高等家世的女子完全就是从小按照皇子的嫡妻来培养。
要是放在以前,他是很乐意这样一个家世好,气度好的女子来当他的嫡妻。
但奇怪的是几天前,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那女子看不清面貌,只露出一身洁白如玉的肌肤,他覆在她上面喘息,极致。
日复一日,纠缠不清。
到最后,他只记得自己从心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就连想派人寻找都找不到,毫无头绪。
男人都是一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日复一日的做梦,他也开始被那女子勾的魂牵梦绕,茶饭不思。
“张全。”
太子爷扭头嘲身后喊了一句,但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深深的叹了口气。
“太子爷?”张全纳闷儿。
“算了。”太子爷转头伸出手随意的往岸上一指,“靠岸吧。”
延禧宫因为地方偏,以前没人居住,现在温知许与石答应挪了来,整个宫中只有她们两人,清闲又安静倒是占了个大便宜。
许是被人吩咐过,来之前延禧宫内上上下下就被重新修饰了一番,这次内务府会办差事,随处可见的好东西却布置的不奢华,反有几分温馨雅致。
温知许本是个常在,是不能入住宫中主位的,但内务府却直接将她的东西挪到了主殿中:“延禧宫常年不住人,许多地方都要重新修复。”
“奴才们反反复复弄了一个多月连夜加工才修成这样,小主住的满意,奴才们就不觉得辛苦。”
内务府主管低着头,手又嘲上面指了指:“至于您住在主位,是上头的吩咐,奴才们只是听命行事。”
似云棉雾不懂,唯独温知许知晓。
常在住到主位殿内,这么大的事内务府不敢擅自做主,自然是万岁爷特意吩咐过的,既然都这般要求了,温知许自然不会推迟。
且她心中早有准备,这番先是挪宫后头应该就是侍寝了。
“主子,这总算是熬出来了,延禧宫虽远了些,但日后要是得了皇上的眼,不怕挪到更好的地方去。”小元子顿在地上巴拉着碳火,内务府特意送来的红罗炭,两个火盆烧的屋内暖洋洋的。
他自从迁宫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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