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仿佛是对启泠的一种补偿,可这在无形之中已伤害到余姚。看电影时她也心不在焉闷闷不乐,本定好去晓南阁喝茶也中途改道。
这一年叶裔勋挥金买下一台汽车是舶来品,虽不及藤冈修家里的那般先进气派,但在周遭已算是豪举。余姚在汽车后座上发着呆,近来因为宋启泠她没少跟裔勋闹矛盾。她明白裔勋心中已认下宋启泠这个儿子,他聪明懂事讨喜顺从,启洺离世启澄远走,只有启涏在身边又不大有出息,他心中是有些悲壮的。 正因如此他不会轻易相信那宋启泠会有两副面孔,白天发生的事已提到嗓子眼儿却还是咽了回去。记忆回到几年前,那时秋溶来小公馆讨启洺的风流债,裔勋仅仅是因为自己知情却没告诉他便气得要死,现如今不知是他在放手还是自己在成长。但他们之间确有微妙的变化,她不再事事依附于他,他在慢慢的成就她。
宋启泠未等裁缝来找他,自己先过到万氏房中去。原本裁缝师傅已要离府,但因还未量凤杰的尺寸便坐在二房里同万氏唠嗑。待凤杰归来天已黑了又到饭点儿,万氏盛情邀请裁缝师傅留下用膳。这会子刚吃完晚饭,二房人众人皆在屋中唠嗑。宋启泠掀开棉门帘儿走进来,小丫头忙向里面传话。宋启泠临近内室前不忘在小丫头肩膀轻轻一触,把那小丫头臊得直向后躲避。
万氏热情道:“启泠快进来坐,吃过晚饭没?”
宋启泠搭在炕梢儿坐下,“我跟赵白大哥他们一并吃过了。”
“这成何体统,怎好让大侄儿跟下人一起吃饭,赶明儿你来我们这边用膳好了!”
花柒抽冷子插嘴道:“娘说的是呢,咱们屋里头也不差启泠兄弟这一双筷子。”
万氏睃了她一眼,花柒连忙低下头自知自己不该接茬。
宋启泠笑道:“劳烦二姨奶奶费心,咱家佣人伙食不差启泠在哪里吃都是一样的。”连忙又道:“我怕裁缝师傅再去我那屋折腾一趟,这功夫我也是闲着便自己找上门来。”
裁缝师傅赞道:“这位小爷真是心肠好,咱这就为您量尺寸。”
凤杰因厌烦他给施芸递个眼色,施芸会意缓缓站起来,“启泠兄弟多在这坐会儿,娘,我这胎总是腰酸不大舒服,先跟凤杰回屋休息了。”
凤杰未与宋启泠言语,自顾扶着施芸走出去,裁缝师傅量完尺寸随后跟着离府,花柒也自当早些回屋,但她的腿脚似乎不大受使唤,愣坐在那听宋启泠跟婆婆唠家常。直到宋启泠起身告退,她又多坐了一刻钟方才离开。临出门前万氏责备她几句,令她离宋启泠远一点,启澄不在府中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与男客亲近,再则那宋启泠是什么来路她自己应该清楚。花柒也知今日自己有些轻佻,未敢还嘴忍气离开。
一路上她也在想,自己原先什么样的男子没见到过?如今碰到个嘴甜的小生就把持不住了?当初去他们花家提亲的人一大把,只怪自己挑花眼选了叶启澄这个负心汉,新婚三天便抛下她远走,连年杳无音信是死是活无人告知,在这个宅子里连提句“二爷”似乎都成为忌讳。最初她愿意相信叶启澄是去做顶天立地的大事,可这几年在深宅大院里守着活寡,硬把她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变成一个爱挑事好撺掇的嫌人弃妇。她真想冲出叶家大门再也不归,可她的娘家是绝不会收留她的。阖府众人从最初对她的怜悯同情变成了今日的冷漠嘲讽。
想到这里她潸然泪下,狠踹一脚房门迈了进来。见屋中小丫头不在,恼怒道:“兰心?慧芳?都死去了?”
忽见一个身影破门而进,定眼一瞧闯入者竟是宋启泠。
花柒一惊,“大晚上的你来我屋里干啥?”
宋启泠坏笑道:“我来帮兰心慧芳支会二少奶奶一声,她们在我屋里帮我打扫房间呢。”
“怎么偏叫我房里丫头去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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