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家里的人口,剔除一个告假的女工之外,最后的结果是路缦不见了,也不是说不见了,而是大半夜的不再自己的屋子里呆着,连茅房都人。确切的说,是半夜出门了。
在如今这个时代,天黑就该洗洗睡,该造人的就去造人,该做梦就去做梦,反正大半夜出门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不是偷财,就是偷人。
想到这里,边子白的脸有点发黑。
他想不明白,白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一到晚上就不见了,这算是怎么回事?不告而别?看路缦房内的情况,不太像。按照对她的了解,路缦这个女人还是有点财迷的,存钱的匣子都在房里放着,她能跑哪儿去?真要是出逃,恐怕就该带着这匣子金银而去,而现在钱还在房间里,人却不见了,多半是出去办事?
问题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名义上的有妇之夫,大半夜的出门办事,能是好事?
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出门,确实让人免不了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边子白的心头哇凉哇凉的,心里头如同雨后的草原,野草疯长起来,一片绿汪汪的,堵得人心头忍不住想哭,难不成这算是报应?
他甚至以为最近缺德事没少干,可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唯心主义是错误的,是有神论,是迷信,这个推论也就是他能想的出来,眼下有神的唯心主义可是大行其道的时代,反正几乎每一个人相信,他们的过世的祖先每年都回来祭日那天会回来团聚。
一条不专业的狗。
一大家子人。
呼啦啦散出去,恐怕整个帝丘城都要闹成一团。一个人坐在路缦的房间里,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似乎他有种胸闷的憋屈,这个女人似乎一直都在身边,他却从来没有给予太多的关心。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晚了!
“出去!”
门口探头探脑的脑袋,不用去猜就知道是谁。边子白根本就不会允许仆人、弟子、甚至是客人身份的嬴渠梁等进入这间屋子。从心底里,他将这座屋子内的一切,甚至曾经住在这座屋子的人都当成了自己的私产。眼瞅着要丢,他还能忍得住?
“渠梁兄,还在吗?”
“那个,边兄弟,我真不是”
嬴渠梁走进屋子的那一刻,看到有点落魄的边子白,眉宇间带着一丝的惶恐。他一开始真以为是招贼了,谁知道是家里的女主人不见了?按照推断,应该是自己出门的,这大半夜的出门,能有什么好事?要是他能够预料到结果的话,恐怕打死他也不肯揭开这个秘密。,当然,结局有可能是边子白更冤。如果事后真相大白于天下,还很不幸的被边子白知道了有这么一出的话,就算是两人武力值不在一个平均线上,他也忍不住会拔出拳头干一架。
可如今?
恐怕下定论还为时还早。
想来想去得把人给找回来,要不然堂堂卫国的内史令,中大夫,老婆跑了,这风言风语的能吹到外国去。要说别的时期也不至于如此夸张,可不要忘记了,卫公正在筹备夏祭的宴会,帝丘城内来的诸侯的国君都有好几个,跟不要说跟着来的士大夫了。
无处不在的阶级,士大夫也不会去传播普通匠人、黔首的倒霉事。可要是同阶层的倒霉事,他们一个个自带广播效应,别到时候列国都知道了卫国出了个边子白,大半夜的老婆他肯定会成为整个士大夫阶层的笑柄,传遍中原。因为士大夫不会传播普通人的丑事,可是普通人对士大夫的生活感兴趣啊!这种八卦传播的熟读,比蝗虫快,比猛虎凶,根本挡都挡不住。
边子白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找嬴渠梁想办法:“你的狗应该能寻人吧?”
似乎为了表示他的狗好用,嬴渠梁还用了一个不太合适的比喻,来形容他携带的猎狗好用:“这狗是训过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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