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遗腹子哎,出生后就没有见过老爹长什么样,他连个模板都找不到,怎么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别人家的爹倒是经常看到,学一学也不打紧,可问题是孟轲要是敢这么去想的话,绝对会被他老娘给打死。
再说恢复孟孙氏的辉煌,对孟轲来说也觉得没有指望。
孟孙氏的崛起好像和自己努力没有什么关系,确切的说,孟孙氏是有一个好老爹,首位孟孙氏的祖先拥有封地,走上人生巅峰似乎是因为他老爹是鲁国国君。对于孟轲来说,他现找一个也赶不上人家会投胎。
边子白倒是不逼着孟轲做出选择,反正孟轲年纪还小,这个年纪做出的决定,谁会去真的当真呢?
孟轲眼珠子滴溜乱转,随即看到车上的糜子,还有看着不是老师家里的马车,好奇道:“老师,这位小姐姐是谁啊!”
边子白抬头看了一眼略显疲倦的糜子,最后心头冒出一个不太好的念头来,心中暗忖:“失策,我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呢?”
要说对一个女人有感情?
开什么玩笑,糜子的身份是女招待,虽然她的主人很牛逼,是魏国的国君。但归根结底,糜子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地位不高,却被魏侯送给了边子白,连带着对糜子来说将要面临人生中最大的一场考验,丈夫家的母老虎。
不仅糜子感受到这种莫名的压力,神情紧张了起来。
就连边子白都警觉起来,家里似乎还有一个,冒然带小三回家,不要紧吗?
他很想找一个人好好询问一番,没办法,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前世的身份,正当的男女关系维持起来就让他心力憔悴,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而在当下,虽说男子三妻四妾不过是说说,毕竟三妻四妾是国君的待遇,大贵族都无法享受到这等规格,但一妻多妾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这有一个前提,男主人在家里一言九鼎,是家中说一不二的存在。可边子白觉得自己在家里距离说一不二还有点距离,路缦可是一个连苟变都能打得哭爹喊娘的暴力女,自己这傻呼呼地把一个陌生女人往家里带,这不是送人头吗?
正在犹豫是否将糜子送去南卓家……不行,万一这家伙监守自盗,吃亏的是自己,还是送去公孙鞅家里好一些。没来由的抬头,却发现了一袭熟悉的翩翩绸衣,苦着脸,硬着头皮道:“这是你小师娘。”
“小师娘?”孟轲开口叫了一声,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呼呼有杀气,不敢扭头看,却吓得一缩脖子,怎么感觉身后有师娘的气息,不,是杀气。
孟轲心中默念:“老师,不是弟子不讲义气,实在是师娘的怒火太盛,弟子挡不住!”
连孟轲都已经发现了,对周围十米内有着近乎雷达一般危险感知力的边子白能感觉不到吗?他甚至眼神都没有往大门口那边瞄一眼,就已经觉察到了一股如同鬼片中,敞开的大门内飘荡出的丝丝冷冽的寒气。
边子白故作镇定地从景监手中拿走一只纸鸢,在手中掂量了一会儿,满意道:“做工还不错,但是你知道吗?放纸鸢是一门技术活,为师待会儿给你演示一二就明白了。”
说话间,边子白已经完成了转身,还询问嬴渠梁:“你们准备去哪里放纸鸢?”
“城墙边上吧!如果能上得了城墙就更好了。”嬴渠梁似乎也觉察到了丢脸,期期艾艾道。他可是大秦的公子哎,去城墙上玩耍是不是不太严谨了?不过他也觉察到边子白的性格,似乎和孟轲很像啊!难不成边子白收徒都是按照自己为模板去招募的?想想也不对,孙伯灵就给人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很值得信任。
要是换成少梁、邯郸、临淄等诸侯的国都,根本就不可能让人上城墙玩,军事重地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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