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做法已经做到了一个仁者最大的限度,但是苟变,你发现这样做,似乎用处不大。”
苟变脸色黯然道:“不错,确实如此。”
“你弄错了地方。吴子这么做,他需要解决的是一个士兵勇气的问题,让士兵得到尊重来感激主将,怎么他们将要报答主将,只能在战场上拼命,那么就是义。但是卫国的百姓心思太多,你有这种小花招骗不了他们的。”
边子白怎么一说,顿时让苟变脸如苦瓜,似乎确实是这样。他的这种平等和尊重,在上军里根本就没有几个士卒会相信,甚至觉得他邀买人心,良心大大的坏啊!忽悠着哥几个去送死,这人太可恨了。
“他将这些道义运用到了军队的治理之中,但还不够。需要法的严苛来彰显军法的严酷。于是就有了赏罚分明之说,可归根结底,这是术而非道。赏罚分明很简单,有功赏,有过罚,立个军法杀几个傻不愣登的二愣子,然后将首级挂在辕门上,全军的士卒都会害怕。”
“这个恐怕不成!”苟变根本就没有边子白如此心硬,哪里敢大开杀戒啊!再说了,士兵的训练本来就辛苦,小错用重刑,会引起士卒的反感。这是他非常担忧的地方。
边子白也没有追究,反而是一脸的笃定,似乎知道苟变就是这个样子:“其他的办法,估计也不太有用。给各师找一个靠谱的医师之类,看似能够让士卒受伤的时候活下来的机会大增,但是士卒压根就不会受伤呢?看到敌军撒丫子就跑了呢?”
“某就知道,我们卫军最难训练。”苟变气恼地一拳打在了地板上,愤恨不已道。
卫国堪称最精锐的禁军,都能被城内闹事的国人给打趴下,在卫国,什么事情还不能发生的呢?
边子白悠悠道:“苟变,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苟变好奇道。
边子白淡淡道:“学我者死,似我者生。”
“怎么意思?”
“照搬照抄《吴子兵法》,你肯定也做不到吴子的程度,甚至会因为处处掣肘,而造成失败。这就是学我者死的意思。至于,似我者生,就是看到我使用的办法,发现了事情的本质和规律,然后学会用自己的办法解决不同的状况,这就是似我者生。”边子白继续说:
“放在治军上也是如此,你要找到什么办法能够让上军在战场上拥有足够的勇气,不惧怕任何敌军的原因。另外,赏罚分明,还是要坚持的,这是军队令行禁止的最大依仗,没有了军法和军功,军队就彻底散了。”
“说来说去,就是术和道的关系,方法说的是术,是解决的办法,但是军队不一样,用的办法也不一样。找到了军队真正的训练方法,才是道。比如说,我们上军的兵将都是戚邑以北的国人子弟,我们卫国十税一,但是赵国三税一,还经常欺负我们,这就足够有理由我们憎恨赵人吧!”
“要是被赵国的蛮子掳走了,还能不能过日子了?还活不活了?甚至作为战败者,他们的兄弟姐妹都有可能成为奴隶,妻子眼瞅着被赵人欺凌,父母被殴打,儿子被送入赵国宫廷当宦官,这样的屈辱,难道还激不起一个卫人的愤怒和勇气吗?结果结果还是如此,我介意到时候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能够用最快的速度逃跑到魏国,保存实力最重要。”
苟变尴尬道:“不至于如此,不至于如此不堪!”他心说,还有外人呢?至少给卫国的老少爷们留点面子不成吗?
“仇恨也可以是勇气,只要士兵在战场上拿着武器,口中有唾沫,手脚有力,就是一支可以使用的军队了。接下来就是战阵和行军布阵了,短时间内对士卒的要求很高,不过我相信你肯定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这方面我就不过问了。”
……
边子白最后看向了孙伯灵,问:“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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