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丞官告官一事商议,其数日前在执政府状告边子白贪墨一事,诸大夫廷议。”
“潘毅可在殿外?”
殿前武士点头回应道道:“在!已经在殿前候着了。”
“边子白可在殿外?”
殿前武士脸色有点古怪道:“在!”
原来在殿外,潘毅和边子白在角落很不幸的碰到了。潘毅可能是做贼心虚,想要躲来着,可是边子白却没有给他机会。于是殿外就出现了很古怪的场面,被告和原告竟然在墙根底下闲聊。
子思听出了殿前武士的古怪,随口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潘毅似乎和边子白两人在聊天。”殿前武士也挺无辜,他在卫国宫廷做事快二十年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碰到过,可就是数这一次碰到的最让他称奇。原本潘毅状告边子白贪墨,是个人都会将潘毅恨的牙痒痒,恨不得一通老拳打死对方。所以,潘毅和边子白出现在殿外之后,殿前武士一直很紧张,深怕两人在君前动手。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两人的见面竟然如此祥和,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丁祇站在高处,甚至是太子训都只能仰着脸看他,唯独只有高高在上的卫公的视线一览无遗。他盯着大殿口的殿前武士,皱眉道:“动手了吗?”
按照普通人的做法,告状的遇到了被告的,正所谓仇人见面风外眼红,动手还算是好的呢?要是手中有武器的话,动刀子都有可能。
殿前武士支支吾吾,就是不敢说,几个站在殿门口的下大夫好奇地扭头看向外面,顿时傻了。
什么仇人见面,风外眼红。
都是假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君子如玉,温润而泽。可边子白的形象早就没了,这家伙在帝丘城内,普通百姓不清楚,可官场谁不骂他是奸佞?第一次入宫,就不满太史句容记录中对他的诋毁,动手打了对方。
耳闻不如一见,真实的边子白站在视线之内,给人的感觉绝对是震撼的,颠覆的,碎裂了一地节操的意外。
有人恶语中伤!
还是笑里藏刀?
显而易见,得到结果的人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人。
丁祇对卫公姬颓欠了欠身,快步走到了殿外,看到边子白似乎和潘毅有说有笑的。当然,边子白笑的很灿烂,可潘毅呢?苦笑多于无奈。谁让他有求于南氏,甚至官职都是南氏给予的。
他要是不答应南氏的要求,恐怕卫国都没有了他的立锥之地。
大殿里,太子姬训一脸茫然,偷偷看了一眼南丰,后者脸色涨红,显然是盛怒不已。回头再偷看卫公姬颓,不显于色。姬颓的本事都在他的脸上了,几乎从来喜怒不在脸上。当然丁祇看过不少,可太子算了。卫公应该会习惯,卫国的国君一代不如一代是传统,苟且偷生,忍辱负重才是主旋律。太子只要学会忍耐,至少还能算是不错的卫公继承人。
显然,公子训就算是他的儿子。但对于卫公来说,太子是儿子,同时也是对手,是自己死后卫国的继承者。正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在姬训被敇立为太子的那一天开始,父慈子孝就不存在了。
南丰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声道:“不成体统,还不把人给分开。”
“大宗伯何必着急,或许潘毅是受人蛊惑才状告边子白的呢?此时他已幡然悔悟,说不定上殿的时候就要撤回告发。”谁没有敌人,南丰也是如此,说话的这位和南丰可不太和睦,自然乐的看热闹。
“公叔旦,这是一个大夫和卿该有的对话?”南丰和不对眼的公叔旦之间一直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对于生冷不忌公叔旦,南丰可用的手段也只能在官位上压对方一头,仅此而已。
“下官公叔旦,知罪!”上大夫公叔旦拱手的样子颇为敷衍,像是随意的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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