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觉得封地小,嫌弃,有本事不要啊!他上一步,他就是达官贵人;退一步,他就葬送了家族的希望。在帝丘城,像他这样的人是属于小地方出来的小门小户,是不被大贵族看得起的乡巴佬。越是不被人重视,潘毅的内心就越脆弱,被忽视的时候,宛如在他心头扎刀子。
可是豆腐,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更没有吃过。这让他怒火中烧的同时,对张永也越来越不顺眼起来。
“口感细腻滑润,简直是难得的美味。而且价格不高,非常惠民。”张永说着说着,宛如沉静在食材给他味蕾带来的愉悦感受,这种感觉如同是冬日里的一杯暖茶,能将一颗冰凉的心给捂热了。
“回味甘香,却有种丝绸一样的顺滑,佐汤,炖菜皆可。其味淡如幽兰,不夺肉香,蒸煮皆可为,却能驱走肉中膻味,上品食材之润物细无声之能,此物皆有。豆腐之妙只应天上有,谪入凡尘蒙羞矣。却被吾等凡夫俗子所享,罪过,罪过!”
“此等天物,怎能以豆腐二字草草命名!小人以为叫‘白玉碑’更为合适,正所谓‘何以赠之?琼瑰玉佩’也不过如此啊!”
张永的表情在潘毅的眼里非常欠揍,要是他也吃过豆腐,自然没有这些问题。可问题是他没有吃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可平日里在他眼中不过是爬虫一样的小吏,却享受过了,而他却为所未闻。自尊心被严重打击一次。
潘毅理所当然的认为,豆腐是一种很难得食材,被他这帮手下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自己却失之交臂,心头暗暗恼怒,却不能发作:“此物大善,可知谁人所献?”
“没有啊!大人,豆腐是帝丘城一家食肆的新食材,就是前两天来办理食肆的边子白。”
说边子白潘毅真没有印象。
张永急忙补充道:“是路姬,路姬家的酒肆改成食肆”
“可恨,如此美味竟然不售卖到某的府上。”潘毅还不至于因为一口吃的而记恨某一个人,起码的傲气他还是有的:“如此说来,食肆已经营业了?”
潘毅准备下衙之后去路姬的食肆看看,顺便尝一尝被人夸到天上去的豆腐。
张永却道:“大人有所不知,路姬的食肆还没有开业。只是路姬认下的那个弟弟边子白拿出了做豆腐的秘方,让城内的闲汉白圭制作之后在街头赠送。昨日白圭就给帝丘西城送了不少。几乎每家每户都有。”
西城是官吏大商人的聚集区,潘毅的家也在西城。闻听大概有所明悟,厨子没给做。或者干脆是中饱私囊,自己吃了。于是他脆弱的自尊心遭受了第二次的打击。
活该张永这么多年一直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小的治市官。这个官确实很小,列国的大商人来帝丘,有榷场,有驿馆,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治市官就能管得了的。他的职权范围只能是在帝丘城内的商户,大商户他也管不了,只能是小商户。平日里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帝丘在列国来说是比较大的工商业城市,纺织c冶炼c农具制造c制陶,都是首屈一指的行业。可惜,这些都需要大背景,大实力的商家,有些身后站着卫公,自然不是他能伸手的。
就算是帝丘城内的‘女闾’,这就是战国时期的青楼了。相传祖师爷是齐国相国管仲。
这地方按理说也在市面上做生意,该归治市官管理吧?还不行,因为这是国家财政的重要来源,隶属六府。
可见治市官的官职管辖区域有了一个很明显的概念,这是一个在战国时期的居委主任,只不过有一定的收税权。收税的对象是贩夫走卒,还有就是小杂货店,苍蝇馆子,小陶器店等不入流的小商贩。
被平日里多看一眼都懒得看的下属连着伤到自尊两次,潘毅内心的邪火彻底被勾起来了,可他却偏偏不能发作。为了一口吃的,迁怒自己的下属,这种做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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