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军名振北(第1/3页)  於陵踏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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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什么,王上总不会纵着她胡作非为的。”彤云并不在意。

    “那位殿下从玉宸宫出来就去了御书房,王上还留她用了膳,赏了新送来的火狐皮子。”

    红色的汁液顺着指尖流下,像是奔涌而出的血滴。“于我们而言没什么不好的,姬明雅到底是中胥人。”纤细的眉已拧作一团,服侍的宫人有微不可见地压低了身子。

    “陛下,公主今晨往朝云殿去了。”卓安的神色倒是愉快。

    於陵巍手下一顿,正在批阅的奏折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朱色斑点,“王后平日就与翛儿不亲近,又做了什么叫翛儿真动了怒。”他心情忽然有些烦躁,搁下了手中的笔。望着空无一人的外殿,握紧了拳,“她若是连翛儿都要为难,那本”。

    “报,九殿下求见。”

    “快过来。”

    “父王。”於陵翛端端正正地跪在阶下,这是有意识以来的第一次。

    “今天怎么了,守起规矩来了,快过来,父王承认过,你犯了错绝不罚你的。”

    走进御书房的路上於陵翛心头一把火渐渐熄了,要真正与中胥对上,藏在漠北的细作定要除干净,否则,永远不战而败,当然,要是能在中胥皇宫里放进我们的人是最好不过的,祸起萧墙的破坏力堪比千军万马。

    “父王,翛儿已经证实母后是中胥细作,商池之战我军陷入危境,是她泄露军机。”

    於陵巍的神色忽然垮了,仍旧固执地把她拉起,“是孤的错,我以为这些年她已经原谅我了我”父王瘫坐在主位上,这御书房和宫里每一处一样,冰冷而安静,像是一个死锁着一群面无表情的人偶的箱子。而这个箱子的任何震荡都与漠北三十六郡的生死存亡相关。

    “父王,古人说的总是有道理的,快刀斩乱麻,您要决断。”

    父王抬头的一瞬间於陵翛忽然看见了他鬓角额前的白发,他依然笑着,似叹似惜“我的翛儿,竟也这么狠心了么。”

    想着从前曾有的点点滴滴,於陵翛突然觉得累了真的累了,心里十分不舒服,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一觉睡下去,哪怕再也不能醒。对于人心对于算计她不能再说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格外虚弱,无论走着坐着总想找个支撑点,连咬紧牙关的力气都没。她坐在花架下的秋千上大口大口呼吸,她忽然在想,要是嬴问离还在身边该多好,会想法子逗她开心,想法子做好一切她还未打算好的。

    “殿下,外头风大,您仔细着凉。”雪粒子已经开始掉落,阿奴紧张极了,於陵翛离开这么长时间,回来又是连番折腾,身体吃不吃得消。

    她微不可闻的一声呢哝以后再也没声息,阿奴无奈,取了毯子给她盖上又静立一旁。

    祁焱走出勤政殿,未经思虑就去了流景宫。雪又铺天盖地地下了,他想着翛儿最烦雪天,怕是现在还在闷着。这一段路他走得比谁都顺比谁都快,呛呛欲推门,才想起来恐怕她现在谁都不愿见。

    手却比心走的快,吱呀,门推开了,院里不见洒扫下人,素白一片,踏歌在秋千上摇摇晃晃鲜艳的火狐袍子衬得脸色更加苍白,她垂头闭目任冰凉的雪粒子落在脸上身上。

    阿奴站在旁边,着急上火又不敢开口,见了祁焱倒像见了救星。不似平时那个疏离的样子,阿奴快步走到祁焱面前,“四殿下,您去劝劝吧,公主已经在那雪堆里呆了两个时辰了,殿下这样子,要是病了可怎么办。”阿奴急得快哭出来。

    祁焱未等她讲完一阵风似的走到踏歌面前,阿奴经了这一阵风,又一个寒颤。祁焱俯身:“做什么淋这半天,这一个个不长进的奴才也该处置了。”

    於陵翛没有抬眼,眉尖蹙了蹙。

    “就知道,好言好语向来对你没用。”祁焱一伸手把她从秋千架上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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