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
杜赫迅速脱下背心,用力一撕两半,紧紧缠在成云飞被蛇咬过的那条腿的大腿根部。
“我怎么了?”杜赫满脸凝重混合着焦急的神色让成云飞有点害怕,又十分受用。“那条蛇很毒吗?”
“别说话!”
杜赫一把抄起成云飞,奋力往水沟上游走了几步,放他坐在田埂上,自己下到水里,弯下身子清洗成云飞脚踝上的咬伤。一面掏出手机给他亲叔叔杜坚打了个电话。
“你感觉怎么样?”他问成云飞。
“没什么感觉,麻麻的。”成云飞轻抚杜赫的额头,那里罕见的布满了汗珠子。“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乱想,你不会有事的。”
清洗过伤口,杜赫开始挤出伤口的残余毒液。鲜红的血丝随着杜赫的按压从两个小圆孔缓缓流出。挤了一会儿,杜赫抬头往村子望去,夜风吹响稻禾,空无一人。
“别!”成云飞猛的捧住了杜赫的脸,不让他给自己吸出毒液。
“没事的,我空腔没伤口。”杜赫温柔一笑,掰开成云飞的手,嘴唇覆上伤处,一面吸一面吐。
成云飞只觉一只脚全麻了,完全感受不到杜赫嘴唇的温热。他有点想睡觉,忽然听到喇叭响,一束亮光直射过来。
“叔,我们在这里!”杜赫直起身,挥着手。
那辆摩托车飞速开了过来,杜坚从车上下来,与杜赫合力将成云飞弄上了车,杜赫坐在最后,将成云飞夹在中间。
“坐稳了。”
杜坚二话不说猛踩油门,灯光破开黑暗,在田埂上穿梭,很快转上了省道,往镇上的卫生所奔去。
杜赫紧紧搂着成云飞的腰,风声呼啸,空中飞舞着的蚊蚋如子弹般撞在他们脸上。
“你感觉怎么样?”杜赫凑在成云飞耳边柔声问道。
“我还好,就是有点困,想睡觉。”
“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打过血清就好了。”
“我真的不会死吗?”
“哪那么容易死!你死了我会不高兴。”
“嗯,我舍不得死,我要缠你一辈子。”
“一辈子还长着呢!”
他们的话刚出口便被风吹散在空中,传不到杜坚耳里。
车刚在卫生院门口停下,杜赫便冲进了灯光昏暗空无一人的大厅里,跑到挂号的玻璃窗口前,大声叫醒了坐在窗后昏昏欲睡的一位护士。
那护士四十来岁,正在瞌睡,被吵醒后见眼前站着一位赤着上身,肌肤莹润如玉,长的清俊非凡的少年,还以为在做梦。
“医生,我朋友被银环蛇咬了,你们快救救他!”
“什么?!”
那护士猛然惊醒,推门出来。此时杜坚已把成云飞背到大厅的长条木凳上坐着。她上前查看了一番,问道:“被咬多久了?”
“二十分钟左右,我已经给伤口做过初步处理。你快给他打血清!”杜赫急忙说道,往日的优雅和淡然全都不见了。成云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幅模样的他。
“别急,别急。你们等等。”那护士转身往处置室跑去,很快托了一个铁盘出来,用药棉再度给成云飞清洗伤口。
“医生不在吗?”杜坚问道。
“我给她打电话了,她马上过来。”
杜赫一听医生不在医院,更急了。
“她要多久才到?你们医院就一个医生吗?!”
“马上了,她刚才去洗头去了,很快的。你别急,免得影响患者心情。”那护士不紧不慢的用小刀在成云飞的伤口处划了个十字,让毒血加速流出来。
“你也坐会吧。”成云飞顾不得有其他人在场,拉了杜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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