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那些个时日,指头都快要出血了,这就过去了,也太简陋了,乔阳娇俏的向前举了举灯,周瑜笑道:“要瑜奏哪个曲子?”
知道芳芷是女儿身,与这人真真的穿成这个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感觉,当初送出的胭脂,是为了表明心意,讨好心上人,能被收了就很开心,慢慢的,变得有些贪心了,贪心的觉得,若是能用一次就好了,在然后成了若是能见一次c见一次身挂裙带的样子,该有多好啊,这怕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故作镇定的问了一句,却拦不住自己的眼睛愣愣的盯着女子,心跳的剧烈,乔阳歪了歪头:“公瑾难不成就只想看看我这个样子,却不想要自己的生辰之礼不成?”周瑜弯起了唇角,晶亮了眼睛:“求仁得仁,瑜之幸也。”
乔芳芷明显没有那般想,把灯塞进青年手中,背着手昂头想前走,散下来的头发一跳一跳的,语气更是轻快:“可是,那琴是我自己要用的。”轻巧的一个转身,裙角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端正的跪坐在桌案之后,伸手拨了拨琴弦,“铮铮”两声,乔阳垂头,落在公瑾眼中只有黑压压的秀发:“那日文人茶会上,听了一首曲子,我贪心,不想让汝记得那人,所以,今日,赠君一曲。”左右活动了一下手指,琴声幽幽响起。
一声一调,都熟悉无比,声声入心,和着周瑜心脏的跳动之声,一手持灯,一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心脏处:听到了吗c听到了吗?她给你听了,以后,便放心吧。
夜空之上,又流星滑过,似乎是做了个见证。
乔阳用上了所有的注意力,把自己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注入其中,最初的欣赏c初见的钦慕c处事时的心灵相通c日夜相处间的温情,还有不知何时而起的心动,不到两年的时间,似乎过了半世。
周瑜听得仔细,听得细致,唤起许县之中,她眼中含着泪光,坚强的外表被破开了一道缝隙,她说:“我很想他。”那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不在,有我呢,我一直都在。”一念瞬起c心为之动。
一曲终了,依旧一片沉寂,只偶尔有木头烧裂时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着。周瑜柔情万分的看着坐在琴后的人儿,看一刻可以,两刻便有些羞涩,乔阳抬了抬头,又低了下去:“那日还夸了那女子,怎么也不夸我。”赌气般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转了个身背对着周公瑾,好不解风情的家伙。
纵使如此,也被看到了满面红晕,周瑜为自己鼓了鼓气,持灯步步向前,一下下似乎踏在乔阳的心上,紧张的攥紧了袖子,乔阳咬了咬唇,单等着那人走来,到自己面前之时,才能把费心费力准备的东西送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周瑜小心的将琉璃灯摆在了案角上,正对古琴而坐,二人肩膀抵着肩膀,却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公瑾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喜悦:“芳芷,我很高兴。”手指一点一点的拂过琴弦:“自知君心。”
忽然觉得身后人一颤,有什么东西被举到了自己面前,却是个带着粗糙的络子,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唤做同心之结,一手平伸举着个红结,一手撑在地上,远看宛如枕在公瑾肩上,乔阳转了转那个同心结,声音却低了些,泛着羞涩:“愿君心似我心。”“情深自同心。”
二人相视一笑,似乎有千言万语皆缠在眼神内,周瑜也拨了下弦,同样的调子又起,乔阳坐直了起来,依着周瑜的肩膀,手可触处捡起一个瓶子,饮了一口,慢慢的闭起了眼睛,今宵月明星灿,有酒有月有佳人,足矣。
只愿不负此意兮。
那夜之后,二人越加亲密起来了,只是一个对视,就抵过千言万语,周家公子越加光彩照人,每每走在街上,总会被手帕香囊砸着,却目不斜视,手中把玩着腰间的一个坠子,那坠子精致,却配了个粗糙的络子,不搭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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