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先来的却是远在长安的张文远,深更半夜c月明星稀,一身黑衣就扒了墙头,硬生生的吓得精神紧张的赵峰吼出了:“刺客。”震醒了半院子的人,而被发现的人动作灵敏,与赵峰对了几式后便卡住了他的脖颈,小声的道:“别喊了,某不是刺客,是来拜访人的。”
赵峰被卡的眼前有些发黑,硬撑了几下也没撑开一只铁爪,又苦于不能说话,心里忍不住的骂娘:你这模样来拜访人?这借口找的也真是烂透的,定然是对先生不利的。
果然,下一刻便听他问道:“芳芷先生在吗?”问的时候还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赵峰心中了然,暗暗道了声:做梦。一心想挣开束缚,绝不说话。张辽得不到回答,又问:“先生到底在哪里?”
庄子里的人听到声音皆持火把灯笼围了过来,张辽一见不妙,干脆挟持着大高个向没人的地方跑,那地方正是未出来看热闹的乔阳院子方向,只持剑站了一人,便是身负守卫之责的周公瑾。
周瑜面色严肃,眼含火光,想到常年在外的叔父如今也回了家中,父亲是个老实的,总觉得若是有一人能帮家族昌盛,必先得到感激与信任,所以就把那天兆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叔父看着也很激动,特意把自己叫了过去:“公瑾啊,若是有芳芷先生相助,必然会前程似锦,只是如今她身处危难之中,不如公瑾亲自守卫,也算结个善缘。”
都快要把周瑜给气笑了,何时他与芳芷相交还要牵扯上善缘不善缘,本就亲密相间,守卫也是应当的,难不成还想得到什么好处,偏偏父亲也觉得极对,青婉赵峰已然考虑到如此现状,若是叔父不说,他亦有此意,如今却不愿去得这所谓“给家中的善缘”。
所以他咬住若如此作为,必然将芳芷置于危险之上,只会吸引更多人的主意,还是应一切如常的好。可眼看着庐江不断地又生人来去,父亲也是担心的很,在他心里,芳芷是为了与幼子之情谊c为救自己出牢笼,又与那野心勃勃c不分是非的吕奉先有了联系,虽然她只说是旧友,皆是小事。
可谁又愿意和那般武将扯上关系,金银权势皆为所求,不由分说便与人定罪,芳芷虽然不说,必然也是付出不菲代价,故其一直心存感激。如今见势不妙,便要儿子亲自护卫,反正有着好友之名,借宿也是正常,故而才有了周瑜守在门口。
周伯父,脑洞也是棒棒的。
且说拖着赵峰的张辽走了好几步,又问了一遍:“芳芷先生到底是在哪里?某有要事相商。”赵峰实在没忍住,困难的咳嗽的几声,倒是给张辽提了个醒,手下力气放松了些:“啊,抱歉,现在能说了吗?”
赵峰狠狠的吸气,却苦于无法说话,只能随手一指,想把人引开,张辽心中一喜,却发现那路已被人堵住,顿时又退了好几步,还是等这人缓过了气,解释清楚再说吧,这样下去,真让人当成了刺客,芳芷先生会不高兴的。
不是那边c不是那边,赵承梓在心中狂喊,这刺客太过专业,上来便阻了人说话,否则怎么会如此被动,离那院子越近便越焦躁,心中无数次想着对策,一张能轻易斗败竞争者c自然说出无数气话的嘴也排不上用场,只能在心中叫苦不迭。忽然感觉到那人不再动弹,心间一沉,坏了,这是到了那院子啊。
一时陷入静寂,周瑜只觉得目瞪口呆的对着一双惊喜不已的眼睛:“公瑾先生,您在这里太好了,芳芷先生何在?”公瑾端着脸上的镇定,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又看着慢慢包抄来的一脸紧张的丫鬟小厮,默默地点了点头,手指松了松,把长剑杵在地上:“将军为何深夜拜访?”
乔阳披着件白色长袍,散着一头乌发来到门前,见状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虽然文远是东北人,但身材却是精瘦,身高也不必赵峰出众,拖着个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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