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有点发热。如是他竟然能静下心来将它熟背,且记在大脑深处。人有时就是这么神奇,可能特别想背熟的知识背不出,但一些机缘巧合的内容却能刻在记忆里。
当他完全背熟《轻檀经》后,那书上的幽香也消散干净,他这才继续朝前楼走去。此时他心里不再有此前的硌应,感觉做了一件很爽利的事,所以脚步也变得轻快。只是他没注意到,有双眼睛始终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来不太好找!”商公子取笑了一句,也没去深究,毕竟对他来说是小事。
何乐低着头,也不辩解,等待着对方示意自己能离开时。
可惜那商公子并没有急着让何乐离开,而是自行翻看起《轻檀经》。
“你修习过吗?”
“禀公子,小可不能修习炁流,因此主要是修外家功。另有习得一些丹石的皮毛。”何乐不卑不亢回答。
“哦,为何?”收起《轻檀经》,那商公子认真的看过来。
“炁流仍天地初开混沌所化,各家心法尽以收纳炁流入体为根本。而万年道统至今,已知仅有部分人才能修习这吸纳炁流的法门。小可正是缺了那可存炁流的‘内囊’,才导致无法修习炁流。”
“原来是这样”商公子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不觉嘴角多了几分笑意。
“那你修习丹石,可是想找出医治之法。”
“禀公子,丹石于修习只是末流,只能辅助,却无法从根本上改善。修行就如积跬步,年长日久方能行千里。而丹石仅可在其中补足欠缺,而不是代为行进。”
“嗯,有道理。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禀公子,有些是宗门王长老日常所说,有的是我自己体会来的。”何乐实在觉得无趣,心里只想着要去再温习一遍《轻檀经》。
“嗯,很是不错。只是可惜了”
“禀公子,也没什么可惜的。我爹说过人总会有没力气的时候,那就歇息会儿好了。”何乐灿然一笑。
“哦”商公子被他的笑感染了,连日来的郁结也轻了几分。
“公子如没其它事,小可就告辞了。”
“好的,你先下去吧。”商公子有些无奈的拿起那本薄薄的心经,反而没了最初的好奇。
“真的可以歇息会儿就好了啊”
“公子言重了,要休息也无不可,只要此行”跟随而来的两人之一出声到。
“行,知道了!”商公子打断他的话,将那心经扔在矮几上,站起身走出船楼。午时的阳光有些烈,商公子眯起眼看着前方的水道。金人没有南来,正是因为南边多水道,而南方的门阀们都有豢养水客的习惯。往年水客多负责门阀间的钱粮货物运送,到得战时门阀们竟聚集起几万水客,将金人用来渡河的所有水上工具全部弄沉。善于陆战的金人,终于只能望河兴叹。当然朝廷也知道澄河仅能阻得一时,如不能将金人赶回大漠,迟早他们会想出渡河的法子。
嗖
从岸边射来的一支利箭,悬停在商公子左耳旁,离着仅有几毫米。
“有刺客!”跟在商公子身后汉子大吼一声,护着公子退入船楼。
而那支箭就一直悬空停在那里,然后原本隐藏在河岸上的一名男子突然砸在甲板上,手中还拿着一把三石强弓。直到这时才能看清从虚影状态下显出身形的孙天翊,他正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甲板上的男子。
张志淳是知道这白发童子现在的境界,因此也不奇怪。那刺客能拉动三石硬弓,应也是有着不俗的外家功实力,只可惜遇上堪离境的孙天翊,简直就如幼儿对上成年人。
“居然是他!”商公子身旁的另一人过来,认出刺客身份,立刻返身进入船楼禀报。
“哼!这些人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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