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带的少年,正在脱身上所穿戴的护具。他皮肤微黑,身材健壮,但十分沉默,明明球场很热闹,他却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宇文荣看了那边一眼,微勾唇角:“一个破落户,至于你这个皇后的侄儿与其计较?”
“那输给破落户的,不是比破落户还不如?”
“只要在陛下面前那场别输给他就行了,你放心,我保管他赢不了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宇文荣笑了笑,目光放在那个哭着跑了的宫女身上。
……
“茱萸,你去哪儿了?我刚才找了你半天。”
连翘冷不丁地冒出来,吓了茱萸一跳。她忍不住往来路看了看,又看向连翘:“我没去哪儿,就是去了趟恭房。”
连翘哦了声,说:“你知道吗?刚才黄内侍把银朱她们给训了,话说得可难听了,银朱都被说哭了。”
“黄内侍不是不管咱们,怎么突然跑去说银朱她们?”
“谁知道呢,我听翠儿说,银朱说是秦艽私下告状。”
“秦艽?秦艽一向不让她手下的小宫女往球场钻,说不定就是她,她不是和银朱有矛盾?”
连翘拽了她一下:“你别这么说秦艽,她不是这种人。行了,不说这个,我找你就是想跟你说这事,黄内侍下命不准我们去球场了。”
茱萸低着头,道:“不准去就不准去,反正我也不也不爱往前面凑。”
都想着这次银朱恐怕要没脸见人,谁知下午她再出现在人前很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过她倒是一直跟人说就是秦艽告的状,为此还拉拢了一帮小宫女同仇敌忾,倒也不显得她被骂难堪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千秋节这一日。
20
“丁香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不过丁香哭得有点厉害,好像碰到什么事了吧。”那内侍说得欲言又止。
连翘对秦艽道:“那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那年轻内侍面露难色:“丁香说只叫秦艽一人,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受人之托,要不——你们就别过去了?”
“这——”
“行吧,我跟你去一趟。你等下,我拿个东西。”
年轻内侍似乎很急躁,秦艽转身去拿东西时,一直催她,说自己还有差事耽误不得。不过秦艽也没耽误,很快就跟他去了。
此时天色已黑,年轻内侍打着灯笼在前面走,秦艽跟在后面。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四周都是树影幢幢,有点吓人。
见秦艽走得慢,年轻内侍停下脚步催她:“你走快点,我还等着有事。”
秦艽盯着他,手掩在袖子下:“这黑咕隆咚的,若是摔了怎么办?”
对方只能耐着性子,放慢脚步。
又走了半盏茶的时间,到了一个拐角处。此处临着水池,在月光的照耀下,隐隐泛着波光。
年轻内侍突然不走了,秦艽也停下脚步。
“你也别怪我,我也是受人指使,下辈子投胎睁着些眼,哪儿都能去别来这宫里。”
他将灯笼扔在地上,朝秦艽扑来,秦艽慌张想跑,却被人拽住一只手臂,他连拖带拉,竟是想把秦艽往水里扔。
蓦地,他感觉手上一疼,瑟缩回了手。
秦艽眼见击中,扬手又是一下,这一下竟扎在对方的肩颈之处。此人发出一声惨嚎,捂着伤口,却还是伸手想去拉扯秦艽。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隐隐还有连翘的声音。
“就在前面了。”
此人见势不对就想跑,秦艽搬起池边的石头砸向对方的腿。趁着对方被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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