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相哲叹口气,好,你宁依依自以为是倒也罢了。可是,在众人面前,你总得收敛住兴奋,不要令人难堪和误会好不好。
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覆水难收了,季相哲有心地看了看对面的那丫头,他怕她误会呀。
只见那丫平静着,看着宁依依的酒杯,露出了会心的笑。
季相哲急了,端起酒杯就要说话了,“不是,依依”他务必得纠正宁依依的胡言乱语。
可是,此时,米小诺站起身来说话了,季相哲想要说出去的话,暂且收住了,他得听听她的话中意。
那个轻扬唇角的人是一个含笑的人,那么她的心头定如春天般温暖。季相哲期许着她的一句美言,能暖他三冬的寒冷,令他怀上三春的美好。
“好嘞,依依说得对,说得好,我也干了。”言过,酒干,清了杯,亮了底。米小诺精简利索地表达完情感。
季相哲那个眼神啊,盯着那个喝酒的人不放。你看,这个令人满是期许的丫头呀,不但令人失望,还令人生恨。她还真的顺着宁依依的杆爬了上去,置他这个大男人于不顾,兀自喝着彩,合声着宁依依的好。
唉,真的不知道此行是怎么了,兴致冲冲而来,怎么一落地就生出了这样那样的憋闷呢?
再说了,怎么他季相哲的感情得由她们俩个人说了算,她们想成就谁就成就谁,难道他本人就是个摆设?
什么依依说得好?季相哲气结着,这不是摆明了气人吗?宁依依说什么你都说好呀?一个乱说,一个起哄,俩人倒是配合得挺默契。
季相哲的火气窜上了头,面色也冷清了很多,看着杯中酒,进退为难,不知道这酒是该喝还是不该喝。喝了吧,等同是认可了宁依依的感情,不喝吧,似乎会僵了饭局。
季相哲听过太多的行酒令,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意过措辞,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吃过这么大的滋味,奔赴而来的好心情,都被这俩个丫头搞得没了温度。
郁闷中的人实在不知该如何接着说下去,由着心情,他是应该去纠正这个,再去纠正那个,一个一个地将她们的言语扳正。可是那样做,无疑会搅了这顿饭局,坏了大家的心情。算了,忍字头上一把刀,不必为了一句话就上岗上线的。
季相哲在片刻的沉闷中,说服了自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事,留得以后再对她们俩个好好地洗洗脑,一一地摆正思维吧。
一人的酒令已经行完,大家吃口菜,各自心情各自拈量着。
米小诺又将各位的酒杯满上,她要说话啦。
看一眼季相哲,那张冷峻的脸颊,带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沉,这匆匆而来的支教,更是令她琢磨不透他的真正意图。
为了爱情,他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地吗?带着满家的行当,千里迢迢地就来了。
她不知道那个令人看不透的爱情魅力究竟有多大,竟然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地大幅度地作?反正看不透的人,也甚是搞不明白,如此优秀的季相哲到底是看上了宁依依哪里的好?
琢磨不透也就不琢磨了,世界上任性的人向来就多,也不差他一个。这边区人烟稀少,无论是来了一只猫还是来了一只狗,都受欢迎,更何况是个大男人,无论如何,米小诺都是要表达她的热情的,“欢迎季总再来边区,与我们共同开启神圣的事业。”
季相哲还想再听听下文,没了。
怎么写文章的人,竟然如此地吝啬词语,干吧吧地,没有感情,一时希望兴起的人又恼上了。
宁依依高兴地举起杯,与米小诺“砰砰砰”地碰出了响声,“好好好,诺诺说得好,干——杯。”
看吧,两个疯丫头,这么平淡的一句话,有人还能附和上一句“好好好”,简直令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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