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更是数不胜数,但等秦孟身边只剩下最后一个身形佝偻、几个月后即可解甲归田、颐养天年的老秦将主动提出了一个对秦人、甚至是春秋大陆上任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莫大耻辱的计划。
老秦将说,他因年迈而萎缩的身形和秦孟相仿,他准备自己穿上秦孟的衣服来迷惑敌人的视线,让八王朝的追兵去追赶她,也好让秦孟有逃出生天的机会,至于老秦人将在八王朝汹汹的追击下,注定十死无生。
秦孟也知道老秦将是以死换她生,所以心高气傲的她当然是不答应的,在她看来,招贤馆秦将神武的形象不容丝毫亵渎,更何况一个为了招贤馆鞠躬尽瘁、奉献了一生的秦将怎么能为了她身上所谓的王室血脉而以
而以这样屈辱的方法死去!!
但老秦将却视死如归,并从腰间取出一个布包,布包里藏着一只崭新的男式金簪,上面没人任何划痕,这在沙场战事频频的武将手里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也突显了老秦将对这金簪的珍惜和重视,他望着金簪久久之后长叹一口气,将它重新小心翼翼地用布包裹回去,将这金簪塞入秦孟手中,说道:“五公主,这簪子是我花了大部分的军饷购置的,本来打算等我孙儿成年之后,作为成人及冠之礼赠送给我孙儿的,但现在可能不能亲手给他戴上了,所以五公主,我希望你回到招贤馆之后,能将这簪子算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是这簪子典当成金钱,将这钱分给我的家人吧。”
秦孟问道:“将军,尊名何唤?家住何处?”
老秦将脱下铠甲,穿上秦孟的花哨外套,回道,
“我叫大秦军人,家住秦地边疆!”
秦孟眼眶里立即涌出热泪,并不顾王族身份跪下朝老秦将叩头,
一叩道:“谢将军以死谋我生!”
二叩道:“谢将军拳拳忠心待秦人!”
三叩道:“谢将军不忘边疆受苦同袍人!”
老秦将穿着女装,却气概不减,推门离开前小声说了一句:“公主,莫要让再我等秦将失望了”
秦孟一愣,想起先前为她而牺牲的二十名秦将,又重新诚心诚意地叩了二十大礼。
再抬头时,秦孟额头和地上各自一摊血迹,而她眼前只剩下空荡荡的屋子。
她擦去眼泪,穿上老秦将留下的男装,又望着手中的金簪,深深呼了一口气,解下头上的发髻,梳了一个招贤馆男学生最常见的发饰,但站在铜镜前,秦孟又很快地拆掉这个发髻,重新梳了一个男子及冠后的发式,并插上了老秦将遗留下来的金簪。
她对着铜镜里狼藉的、陌生的人,喃喃道:“秦孟,如果你不任性逃离出招贤馆,就不会被八王朝的人给抓走,今日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秦将因你而死!现在你该长大的,不能再让你身边的人为你的幼稚而付出血的代价了”
秦孟站了很久,直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孟打开窗户翻身跃下,开始了他一人的逃亡之路
秦孟被边疆的士卒送到营地里简单营救后,被黑鹰吸引而来的高境修士恰好有幸见过五公主秦孟的真容,并在秦孟身上找到了碎成两半的象征五公主的玉牌。
这位修士联想到军营里报告上来的数百位秦人修士自离开军营后就杳无音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抱起秦孟御空疾速往招贤馆中心赶去。
半日光景,秦孟就被送到了招贤馆医治。
秦院长和甘杜两大家族也都闻讯赶来,秦院长瞧着受伤的秦孟怒吼道:“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那位送秦孟回来还没喘口气的修士连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属下不知,见到五公主时,她已经昏迷不醒了。”
秦院长恨得牙痒痒,但还未失去理智,也知道这位修士有功无过,不应该迁怒于他,就朝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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