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寂背对着他，从袖中摸出一个云锦布袋，里面是他随身携带的龙涎香，他打了个响指点着火，扔进了袋子里，白烟袅袅燃了一阵，却没有出现洛书的脸，只传出了洛书的声音，

    “小寂？怎么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洛寂又忍不住一阵恍惚，连忙敛住了情绪，尽量平静地开口，许久没有唤这两个字了，此时叫着倒是异常生涩。

    “洛书。”

    “嗯？”洛书顿了一会，听着声音似乎有些不确定。

    洛寂确实管不了这些，他的时间不多，只能逼着自己开口，“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但一直都不敢。现在我真的，真的，必须说了”

    洛书的声音虽然疲惫，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没事。小寂想说什么都可以，我都听着。”

    洛寂轻轻吸了口气，“我一直，都喜欢洛书你，不是兄弟间的喜欢，也不是至交好友间的喜欢。你还记得那年下凡，我们见到的，见到的叶璇和楚钥吗？如果有幸，我希望和他们一样，和洛书你共度此生”

    “但现在，是不行了。”洛寂缓缓抬起弑神剑，对准心口。说出这几句话用尽了他此生最大的勇气，他实在不敢多听洛书的回应。

    洛书顿了一下，大概是听他语气不对，立刻沉着声音反问道：“你在哪？”

    “梅岭。你不必来找我，你也找不到我了。你还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弟弟，这一千五百年，你就当做了个梦吧。”

    一道银白的亮光划过洛寂湿润的眼睛，也彻底将洛书那一声声嘶力竭的“等等”给彻底地阻隔了。

    不如想象中的尖锐痛苦，洛寂也觉得并不多么难过。

    大约因为这不是第一次死了吧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他的心上有着本族长老下的三道封印。这把灵力超绝的弑神剑不仅一剑穿透了他的心脏，更是破开了他的封印。

    他也从未想过，这封印敛去了他的记忆，灵力，将他和龙族二王子洛华紧密相连，甚至连剑中的记忆都牵扯了出来。

    原来如此，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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