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喜是个麻利的人,不多时,就在哥的卧房里放了炕桌。桌上有早上剩的粥,跟蒸的玉米饼c鸡蛋辣椒酱还有一盘炒鸡蛋。
肖朗拄着炉钩子进了屋。也不知道是自己受伤比较轻还是民间土方真的管用,他身上已经不疼了。习惯性地靠好了“手杖”。
肖朗抄起筷子先喝了一口粥,他是真饿了。
看着玉米叶上黄亮亮的东西,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速喜笑道,“就是玉米浆,你尝尝,可香啦!在外面吃不到”
肖朗用筷子勾了一点儿放嘴里,果然甜甜糯糯,有股子天然玉米纯香。自己吃了那么多玉米的做饭,什么鲜虾玉米羹,牛肉玉米煎饺儿c玉米糁粥竟然都没这个味儿正。“这叫什么?”
速喜笑道,“不知”又接着说,“小时候只看见二奶做过,自己就学着做,也没人告诉我它叫什么?这苞米可好了呢,我跟我哥都爱这么吃,我二奶有糖尿病,每年都用苞米须煮水喝,说是好用,我也没问过效果”
“话真多!”肖朗冷哼一声。
肖朗话是不多,四个躺在玉米叶子里的干粮全进了他肚子,边吃边勾一口鸡蛋辣椒酱。辣椒不辣,酱味鲜咸。
吃好了饭,肖朗又拿起了“手杖”。
速喜边吃边看他走路,没几步,速喜就问他,“你不是说右腿伤了吗?”
肖朗纳闷地回头,“是右腿,怎么了?”
速喜问道,“是我哥撞的?”
肖朗不去看他,继续走路,他想找个能上厕所的地方。“不是!”
速喜又说,“可你用的拐杖跟右腿不同步啊,按说你右腿坏了,用右腿的时候,拐杖跟着右腿走。可你拐杖用得毫无规律!”
肖朗讨厌这个话题,又着急上厕所,“你家这是炉钩子!”
速喜只好乖乖吃饭,然后收拾了桌子。肖朗转到房西头,找了个比较隐蔽的位置小解。臭烘烘的厕所就在不远处,他一直在闭气。有苍蝇叮来,他赶紧提了裤子,抓着手杖就跑。
速喜在里面看见他跑了几步,想了想才往小厨房走去。
肖朗在看见院子里有一棵树,树上有红彤彤的果子,正要去摘,被糊在树干上毛虫吓得缩了手。
怕被速喜看见笑话,他赶紧进了屋,是时候该走了。
身上的衣服着实不像样子,他望见了不远处衣剩上晾着的自己的裤子,还有水盆里的白衬衫。算了,还是穿她哥的吧。捡了一件稍微不那么太旧的t恤套在了身上。他就拄着“手杖”去找厨房里的速喜。
“干什么呢?”肖朗看见速喜几乎是趴在大锅上,操着一个大刷子在噌锅。
“刷锅啊!”
肖朗吸了下鼻子,想着这不都是该保姆干的活吗?但他没说,只道“我要走了”
速喜赶紧说,“你等我下,我这五分钟就完事,一会儿我送你!”
肖朗只好走出来四处转转,这处小房子在山坳里,周边有菜院,有野鸡鸣叫。天空湛蓝纯净,阳光姣好。
看着速喜背了一个黑书包出来,关了门,又递给他一个木棍,替换了炉钩子,速喜笑道“这个轻便!”
肖朗走在前,不回头地问道,“你刚毕业吗?怎么都没个手机?”
速喜低低地说,“是刚毕业,手机回来的时候弄丢了!”
“哪儿毕业的?”
“南洲大学”
“那可是个好大学,工作好找吗?”
“我学法律的,没有经验,工作不大好找,跟一家公司约了周一面试,也不知道能不能过”
“为什么学法律?”肖朗顿了顿,“我是说,法律有点枯燥,修法律是因为你哥吗?”
速喜不去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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