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有碎步蹬蹬而来,她不用回头就知是谁,开口喷火,“皮球,滚hui 吧。<-.这么好的尽孝机会不把握,就只能当不招人疼的孩子,将来可能给公主冲喜。”
民间传得皆是屁,什么南月女儿尊贵,什么国师地位崇高,什么明月流珍贵传承。扒开华丽外衣jiu shi 这样残酷的现实:南月女儿是皇族玩物,国师是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狗,明月流只流在腐臭的宫沟里。这一家子是泫氏的家仆,在这座金光闪闪的帝都,与几座侯府和安氏京氏那些百年望族不能相提并论。所以,皇帝要纳就得欢天喜地,皇子要纳就得感恩戴德,皇子要死了就得负责牺牲。
“我又长高了,连脸上的肉都没了。”南月凌咕噜抱怨,“尽什么孝,我娘赶我的。不过,有diǎn奇怪。”
“奇怪什么”心里乱糟糟还没理出头绪,但能跟皮球冷静对话。
“我娘説我跟你住得近,你刚走,让我追上作个伴。”南月凌也感觉到家人之间出现的微妙变化,“我娘以前很讨厌我同你来往。”
“那説明你娘比李氏好,还没坏到落井下石的地步。”兰生道 。
“我娘也就跟跟风,要她拿主意却还是算了。”南月凌能感觉兰生语气冲,不知如何劝,但道,“祖母和爹,还有你娘,一定会想bàn fǎ 回了这门婚事的。你想啊,金薇姐姐那么难的事你娘都能解决,更别説你的事了。”
魂魄游离天外的有花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婚书都收了,老夫人都diǎn了头了,还怎么解决”
“可是我不明白,之前奇妃娘娘明明为六皇子求娶的是玉蕊姐姐,怎么今天下婚书改成了大姐的名字为什么”十二岁的孩子都能觉得其中大有古怪。
这一diǎn大概是整件事最奇怪的地方,兰生也不明白。玉蕊是説定的六皇子妃,临了变成自己,但冲喜为何要换新娘
“不管是哪一个,六皇子病得那么重,都传言不行了。怎么也不是该娶媳妇的时候。”有花比兰生还生气。“万一嫁过去没多久六皇子死了,年纪轻轻要作寡妇,这辈子就被糟践了。不行,死都不能嫁”
兰生闻言但觉好笑。“要是死和嫁之间选。还是嫁得好。六皇子也并非死定了。”
“谁知道这么突然换了你当新娘子,婚期好像勒着脖子一般赶趟。正月二十八欸,今天十六。只有十二天,怕谁在那之前断气啊”有花哼道。
南月凌看兰生一眼,“你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説”忽然想起一件事,囫囵双眼,“大姐,那两个女骗子看来不是骗子,那时就説你寡妇命。”
兰生也想起来了,却不以为然,“正好凑巧罢了,我后来听得清楚,jiu shi 骗财的。”
南月凌却道,“未必。不如我们找找看她们,她们説过有法子化解的。这时候银子的事xiǎo,终身的事大。就算被骗,总比等着冲喜强。”
兰生弹他脑门,“病急乱投医,像你这样的,jiu shi 送上门白白挨宰。”
回北院,有花就把前头发生的事告诉了无果香儿他们,横竖瞒不住的事。丫头们个个吓得哭不停,也没心思做事,就坐在石桌旁傻愣。兰生説要出门,被她们异口同声道一句“这时候还出什么门啊”而气笑。
“那我该关上房门绝食抗议或者找根绳子上吊或者哭哭啼啼,到出嫁那天白衣代红衣,像给六皇子送殡去”
有花则没好气,“虽然不至于,却也不该有心思出门。大家坐下来一起商量商量啊,有什么bàn fǎ 不嫁。”
兰生看看几个哭得梨花带雨的,撇撇嘴,“有花妹妹,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但跟你们这么坐着,商量逃走的法子都不可能。”
有花惊呼,“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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