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古传的祭屋法,将人骨封在屋里压邪气。我当初搬进来时,府里有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请了一位术师。他将脏物压在此屋地下,让我找来人骨封屋,且每过十五日就要添。这些人骨是从义庄买来,无人认领的,不少也相当年月了,您只管找仵作来验,也可找义庄的人来问。xiǎo的绝无半句虚言。”一堆白骨又如何能説是那些女人的吗“至于金手刻了我那些妾的姓氏,毕竟夫妻一场,上不了家谱,好歹提醒我记着。这么做,犯了哪条王法啊难道那些妾短寿夭命,也是我不对”
一问接一问,庭筠答不上来,心里懊恼没听兰生的。
“怎么会是你不对呢是你的妾们没有享福的命罢了。”一声朗然,如金阳破乌云。
庭筠站起,对来者喊声冉表兄。
泫冉到。
常沫当然认得东平王冉世子,也起身迎,但不慌不忙,“冉殿下。”
“沫爷流年不利啊,xiǎo年夜乐团圆,却闹出这般不愉快的事。”泫冉笑声也清朗。
“谁説不是呢。看来要请卦师来算算吉凶,是否明年运势不佳。世子爷,在下真是被人诬陷啊。之所以空棺,因那些妾生得都是急病,怕不干净,暗中火化了。瞒着没説只是觉得人都死了,何必还让父母再伤心。骨灰收得好好的,在祠堂里供着,世子爷大可派人查看。 ”他dǎ suàn 过最坏,虽没料到骨屋让人看穿,也备有后招。
“也许沫爷府里的脏东西并没有清理干净否则确实太巧了,抬一个死一个的。”泫冉咳一声,“听説沫爷养得猴比人长命,招来让本殿下看看”
常沫笑声突怪,十分刺耳,然后才道,“那皮猴不知躲在哪儿,下雪这两日连我都没见过它。”
“不妨事。本殿下也是刚听説xiǎo郡王来搜常府,想着公事归公事,还要讲人情,特意过来关照一声。”
泫冉转而对庭筠道,“长风造每年给国库贡献多少税银,冲这一diǎn,咱们也要容缓些。再説,自古传下来的术和道那么多,封骨之类的事也不算疑diǎn。你去看一下常府祠堂里是否有骨灰罐,我同沫爷喝杯茶。”
庭筠心想,明明常沫强词夺理。但泫冉是他的上将,不得不听从。刚带人出了园子,面前忽站两兵挡住他的去路。他心里正不爽,沉脸要喷火,看到对方的脸,却不禁好笑。
“兰生”
兰生穿着都军司的兵服,将庭筠拉到转角,低声道,“xiǎo郡王不用去看,骨灰肯定是假的。”
“我当然知道是假的,但冉表哥的话能不听么説起来,他怎么知道我来搜常府”看兰生鬼鬼祟祟,平郡王也不由鬼鬼祟祟起来。
“我找他的。谁让xiǎo郡王不听我,就不肯再等两天呢”结果,泫冉非把她也拽进来,説是她想出来引猴出洞的主意,当然由她自己执行。
庭筠叹口气,“事到如今,能让常沫那家伙心服口服就好。没见过如此冷血的恶人,把他害死的那些人骨头都找出来了,还眼睛不眨説谎。”
“变态的连环杀手都具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兰生説道。
“欸”有听没懂。
“猴子。”kǎo lu 到柳夏的双重身份,换无果上场。
庭筠睁大眼,看见一只褐身白脸的猴子从园子里钻出来,还贴着墙根往常府深处走。来不及问兰生,学她和无果,远远跟在猴子后面。约摸过了一刻,猴子跳进一座院子里。
院门大开着,兰生走入,没看到任何屋舍,只是一处清静花园,而猴子不见了。这是常府另一头,墙外是一条xiǎo街,无果説有人走动。
“猴子呢”庭筠稀奇得不行,一眼看到底的花坛木亭和围墙,是夏天纳凉的普通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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