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朕立太子的人选就只有一个,老三。”
奇妃惊讶,“陛下何出此言难道会是淑妃”她捂嘴,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会的,淑妃姐姐一向清心淡寡”
皇帝冷笑,“她清心淡寡就不会跟安丞相説自古长幼有序这样的话了。朕之所以一直不立太子,就想等枫儿大婚,再到能担当国家大事的岁数,如此那些主张立长的反对声音少些。她却当朕快死了的急切之心,还以为朕看不出来。”
“枫儿当不当皇帝,臣妾倒还好,只要他平安一世。”奇妃幽幽叹息,“其实也许我们太宠枫儿了,他有时才任性拔嚣,落得名声不好。”
“什么名声不好”皇帝其实清楚得很,“不就贪美那diǎn事吗老三老五难道比枫儿好正妃侧妃姬妾个个不少,还不算外面荒唐那些。论资质,老五平庸不説,枫儿自xiǎo比老三出色太多,并非朕偏爱。”
“陛下这么赞枫儿,只是只是”奇妃又开始泪涟涟。
“所以,枫儿一定无事。”皇帝搂紧奇妃的肩。
远远跟在两人后面的宫女和太监们看了,虽听不到説什么,但觉夫妻恩爱如常,那些关于贞婕妤得宠而奇妃即将失宠的传言立刻退散。
夜更深,昼伺机,镜月殿终于hui fu 冷寂。
雪停了,飘来一片鸦云。然而,那些掌灯伺候的人竟都在昏昏沉睡,任鸦云长驱直入内殿。云是人,鸦袍笼身,大而荡,从头到脚,看不出男女老少。
鸦袍人停在六皇子寝榻前,伸袖为他把脉,再撩开他的头发看额头和脑后,长长叹口气,嘶哑音似一老人,“十八岁最后一个十八日,意为双,双落单。看明白了却已太晚。这nǎo dài 废了,身体也废了,如何是好兰生啊兰生,这是逼得我们没选择了吗命乎非命乎到最后,是你改了他的命,还是他改了你的命”
他説罢,解开六皇子衣襟露出胸膛,从怀里拿出一个扁瓷盒,以食指中指蘸进盒里,双指变成酒红色。然后在胸膛上极快划了什么字还是符号。又一掌抵上心脏处。
“封”他先是嘴皮动了yi zhèn ,突凸眼,轻斥。
六皇子眼皮掀起,眼珠子惊愕盯着鸦袍人。脸色变成暴戾恐怖得怒红。张开嘴似要发声。
鸦袍人一掌不离心脏。另一手放在六皇子眼上,声音十分镇定,仿佛已在意料之中。急喝数声封封封,直到感觉掌下人安定了,他才松开手,看六皇子脸色hui fu 苍白闭眼沉睡。但他退了一步,喉头泛甜,猛咳两声,手心接到血,且耗起满头汗。
“怎么都睡着了一个个想死啊”外殿传来人声。
手心收拳藏回袖中,鸦云从看瀑布潭水的窗阁飘出去。
啪嗒啪嗒的脚步进来,值夜的御医带着煎药的药官儿,还有刚才睡着的那些人,但谁也没察觉有何异样。御医只是催着宫女喂药,然后看到一勺下去后没药汁留出来,不由大喜。
“好了,好了,快去禀报皇上和娘娘,六殿下能吃药了。”只要能吃下药,就会好转,nǎo dài 保住
兰生突然睁开眼,好像做了个梦,记不起来,却觉心悸。她想到自己是歇午觉,现在屋里却全黑。有些诧异,穿好衣服走到外面,才知已是晚上,而各屋都暗着,显然深夜了。
竟睡得那么久千万别告诉她,她又昏了几日,她可不想这辈子就在睡觉中浑浑噩噩度过,眨眼当了老婆婆。
听着肚子咕噜叫唤,兰生到xiǎo厨房去找吃的。看到今天早饭的三色甜卷,安心一下,应该是昨晚没睡好,才把整个下午和晚上都睡过去了。灶上笼屉里还有微温的几道xiǎo菜和一碗饭,大概是留给她的晚饭。
她抱回屋里,挑了灯一个人吃得挺欢。人很有意思,总是自己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