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很寂静。
练苍姿势怪异地躺在一张床上,那张床的床板甚至已经断得陷了下去,而练苍浑身是血c奄奄一息。
他身上的鲜血甚至不是单纯的拳脚殴打,而是被人以钝物狠击而来的。裸露的肌肤上不仅被鲜血c干血裹着,甚至红肿c乌青,有的地方已经黑得不堪入目,伤势已经非常久远。
分明在她离开的时候,练苍身上的伤还没有这样重!
为何,现在会变得这样?
只有一个答案:盐丘村村民这一年来,在不断地殴打练苍!
也亏得练苍以前是和方楼杰比肩的武者,否则怎么可能撑得过这样的摧残c折磨!
“练爷!练爷!”练三生冲到了床边,将练苍扶了起来,紧张地查看着他的伤势,并且转头对仇若狂焦急道,“有没有带药?有没有?”
她的眼睛红得可怕。
仇若狂都有些被吓到了,悟鱼更是窜上了仇若狂的肩膀,抱紧了他的头颅不敢看练三生。仇若狂赶紧将内服和外敷的药都交给了练三生。
练三生强忍着一腔怒火,给意识不清的练苍服药c敷药,但敷了一会儿,她还是压制不住内心那团越来越暴涨的汹汹怒火:“该死,该死,该死!”
她将练苍轻轻放下,猛地站了起来,对仇若狂道:“你帮我照顾一下练爷,我去去就回来。”
“好。”仇若狂心知肚明地点头。
练三生当即大步走出了练家,走到门口,她望着村中空无一人的道路,拳头紧握了起来,她将赤斩召唤了出来,右手拖着它,往一户人的家里走了过去。
铿铿铿——
赤斩在土路上拖出了一条深深的痕迹,甚至被它碾过的石头,全都爆成了粉末。
练三生抬起脚,用力地踹开了这户人的家门。
“啊!”里面的人吓得尖叫了一声,旋即就缩在墙角哆哆嗦嗦了起来。
这是两口人,一男一女。
东池漓认得其中那个汉子,是当初喜婆在给她化妆时,说他想娶练三生的那个。
练三生走到了他面前,语气森冷道:“说!练爷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汉子看着练三生手上那“血泥重剑”,竟然害怕得更加哆嗦,虽然他不知道赤斩的可怕,但他刚才已经远远地围观了练三生放火烧人的过程,哪里还敢惹练三生?
“你不知道?”练三生双手握着赤斩的剑柄,将剑放在了汉子的肩上,“信不信我杀了你?”
咔嚓!
“啊——”
岂料那汉子根本承受不住赤斩的重量,肩上的骨骼当场碎裂,手臂被卸下,他惨叫着趴在了地上,很快就没了声响。
练三生定睛一看,这汉子的心脏应该是直接被赤斩压爆了!
也是,赤斩当初就将练三生的腰给压断了,更何况这汉子还是一个普通人,赤斩根本就是他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啊!你你杀了他!”旁边的妇人吓傻了。
练三生只能将目标转向这农妇:“练爷发生了什么事?”
有着汉子尸体在一旁,这农妇惶恐不安,自然不敢说假话:“是是是村长儿子带人干的!”
“袁虎?”练三生的眼眸眯了起来,即便是如此,还是潜藏不住那满满的可怕杀机。
“对,就是他!”农妇忙不迭地点头,“自从你走了之后,他的性格就大变了,变得非常暴躁,隔三岔五就要带人来打练老头,也不知道练老头是什么做的,很抗打,怎么打都打不死。所以”
练三生咬牙:“所以袁虎就没有停过对练爷动粗?”
“对。”农妇哭着嗓子,“而且袁虎自从自从断子绝孙后,眼里有点容不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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