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牵强地扯起嘴角回应,但倔强地没有坐,泪眼婆娑:“警察同志,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我儿子他究竟是不是真的”
骁楼常年在大小案件中穿梭打滚,什么场面没见过,面不改色:“刘阿姨别激动,先坐先坐,您不如先告诉我们您听到了什么谣言。”
骁楼特意在“谣言”上加重音,一旁顾捷尧脸有点烧,默默扯下肩膀上的帽子在手里揉搓。
刘敏霞刚坐下,听此瞪大了眼睛,指着顾捷尧:“谣言?你说是谣言?我亲耳听到这个警察说的还能有假?”
避重就轻?骁楼敲着扶手:“所以我才说希望您能说说你听到了哪些。”
刘敏霞用帕子拭了下眼眶,强行忍住自己的情绪,惹人心生怜悯想多了,这里一群男警察,同情是同情,没女性的那种悲天悯人的恻隐之心。她说:“华庭他爸每年这个时间都会在医院做复健,今天我正好去医院看他,路过重症病房的时候正好听到他在和一个医生说什么什么血袋,还说要检验里面的血是不是我儿子的,我儿子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骁楼端着杯子抿了口:“顺水,给刘阿姨倒杯水。”
“不用!我只要听你们说实话。”
方顺水还是听话地给人倒了水,然后看了眼骁楼,骁楼没理会:“刘阿姨先前没有打电话给您儿子打电话确认吗?”
“他都出事了我哪还有心思打电话?再说,我打的电话他一般都不会接,而且就算我去他家,他也不喜欢我进去。”
骁楼把水杯放在左手心,一圈又一圈地转着“一直听说近年来你们母子关系不和,原来是真的。”
“华庭他一直不肯结婚,我们做父母的也急,就一直催他,结果他厌烦了,就一个人搬出去住。也怪我,我当时要是不逼那么紧,现在他一定不会出事,都怪我啊”
“张华庭排斥女性,这个您知道吗?”
“我我知道,但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骁楼时不时看一眼刘敏霞放腿上的手,这时他抬起头看向刘敏霞的眼睛:“刘阿姨,方便我问一下,张华庭他父亲是什么病吗?”
刘敏霞半垂眼皮,眉头一直没松开过,这下锁得更紧:“我老伴患的是半身瘫痪,已经好几年了,而且神志一直都不很清醒。”
“这样啊,谢了,我没有什么问的了,”骁楼想知道的东西都了解了,起身把位子还给顾捷尧,顺道把烂摊子留给人家。
刘敏霞攥紧手帕立刻跟着站起来:“警察同志,你还没说我儿子到底怎么了!”
“顾警官,问你呢,”骁楼看向顾捷尧,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
顾捷尧想到刘敏霞家里三口人一死一残,只剩上了年纪的她自己,本就有点不忍心,现在骁楼还指名道姓地把他推出来看着刘敏霞还蓄着泪一脸期望地看着自己,他僵硬着手脚,犹豫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眼一闭,硬着头皮回:“刘阿姨,请节哀。”
“你你你”刘敏霞伸手抓向顾捷尧,眼泪如泉涌,全然不顾形象地歇斯底里,“不可能!你胡说!华庭他怎么会怎么会”
刘敏霞一米五左右的身高,加上脚底的高跟鞋也高不到哪里去高不到那里去,手又能有多长?再加上左右小警察的制止,她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过去之前,怎么挣扎都没能碰到顾捷尧一根毫毛,反而把旁边拉拉扯扯的方顺水抓伤了。
骁楼看完好戏,好整以暇:“没事儿吧?”
方顺水搓两下小臂上的抓痕,憨笑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不是问你。”
“额,刘阿姨伤心过度晕过去了,送医院吗?”
骁楼摆摆手:“送休息室去,待会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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