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不是给萧芜暝批命他生而为龙么,我这点煞气影响不到他的。”筎果趴在了桌上,摆摆手,说完最后一个字,就闭上了眼睛。
巫马祁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答,忍不住抬手推了推她,“喂,你别睡,我问你”
“够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带着凌厉毫无征兆的响起。
巫马祁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背光立着的男子,站起身,神色肃然地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睡过去的筎果,对着他道,“逆天改命乃丧尽天良之事,倘若她当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我必不会放过她。”
萧芜暝眼刀扫了过去,凌厉而阴狠,“你太高抬她了,这丫头不被别人坑死,就算是好的了。”
修长的手臂搭在筎果的腰间,萧芜暝正打算将她抱起,一只手从天而降,制止住了他。
“你这么怕我问她,是不是早就察觉出她的不同?害怕知道真相,害怕她早就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天真丫头?”
巫马祁说到这里,审视了萧芜暝许久,才慢慢地开口,“你早就发现了。”
早就发现昔日那个被他捧在心尖上呵护着的丫头不再天真,她的内心深处滋养出了一条吐信的蛇,藏匿在暗处,随时准备咬人一口。
这丫头从前是什么样的,巫马祁还有所印象。
身边的人,哪个是真心为她好,哪个是口蜜腹剑居心叵测,她从来分辨不出,被人用假话哄上几句就当真。
往往都是她为别人与萧芜暝闹性子,萧芜暝这厮在背后解决了会威胁到她的人,在她那里还看不到好脸色。
人心险恶她不知,何为世态炎凉她不懂。
巫马祁每每都忍不住说与他说,“与其闹得两个人都不开心,你倒不如让她早点看清兔死狗烹的世道常态,如此待她回齐湮后,日子也不至于过得太惨。”
可萧芜暝说的什么。
他说,“她不需要懂这些。”
后来巫马祁说的次数多了,萧芜暝不耐烦了,直接赶客。
再后来,巫马祁也懒得说了,丢下一句,“往后那丫头再招惹你不快,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到时候别找我喝闷酒,老子伺候不起你这大爷。”
筎果与萧芜暝终日形影不离,这丫头是什么样的人,萧芜暝最是清楚,而他也定会是那个最先发现她有何不同的人。
将筎果打横抱起的萧芜暝身形明显的一顿,他看向巫马祁,那道深邃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眯起,视线就像是坠入了冬日的地窖,冰寒刺骨。
“这次就算了,往后再被我发现一次,不准你再踏入元辟国境内。”
巫马祁眯着眼睛目送萧芜暝抱着筎果离开,消失在街头。
他摇了摇头,无力地坐回了位子上,高声喊小二,又叫了一壶酒,喃喃自语了一句,“居然是个疯子。”
萧芜暝抱着醉熏熏的筎果回到府上的时候,马管家迎上来,一看筎果这醉猫样,就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他才想开口说几句筎果的不是,抬眸就接受到萧芜暝剐来的眼刀,只觉脖颈处凉飕飕的,似有风吹过。
可这春和景明的,哪里的风啊。
二宝手拿着扫把埋头扫着地,一路扫到马管家的身边,他低头看着被马管家踩在脚底下的残花花瓣,“马管家,劳驾抬一下脚。”
那双脚却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二宝耐着脾气抬头,想在马管家耳旁大喊一声,却见马管家伸长脖子盯着前方,他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自家殿下的背影有什么可看的,还看入迷了。
“二宝。”马管家拍了拍他,视线却一直跟着萧芜暝,不曾移开过,“你有没有觉得,今日殿下有些不妥?”
二宝看了一会,着实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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