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并且留了个心眼儿,拽着陈乾坐在了后座上。
“呦,你醒了啊。”还没等我开口,那个司机大叔倒是先开了口,“我就说嘛,这儿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医院,肯定没问题!”大叔说的时候,脸上还透着一股抑制不住的自豪,好像这个医院是他家开的一样。
“叔儿,麻烦您了,把我们带到镇子上去吧。”我说道。
大叔点了点头:“既然你们执意要去,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说完,就一脚油门,车子蹭的一下蹿了出去,晃得我和陈乾差点吐出来。
这条公路离着镇子还算近,开过去只要不到两个钟头。
陈乾一路无话,只是体力透支的太厉害,一直靠着我。
大叔时不时地就回头看看我们两个,欲言又止的,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他不说,我不问,省的到时候真问出点儿什么来心塞。
两个多小时之后,大叔的车停在了镇子口,镇子里面仍旧繁华,来来往往的人,有做生意的,还有赶着去上班的。
“你们看,多荒凉,这有啥好玩的?”大叔说道。
陈乾不知道来龙去脉,还想张口说话。我一捂住他的嘴,直接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估计是碰着伤口了,他从问大叔的话变成了骂我:“你大爷!”
大叔冲着我们挥了挥手,再一次把车开走了。
“你他娘的到底要干嘛啊?”等车子开走,陈乾一边骂,一边问道。
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知道你连挂号,带住院,带缝针,一共花了多少钱吗?”
“操,又是钱,老子回去给你不就得了吗?”陈乾骂道。
我赶紧摆手,示意陈乾误会我了:“一共花了六毛钱!这他娘的是什么消费水平?是建国初期的消费水平!”
陈乾一听这话,也有点发蒙:“我说那医院怎么从头到尾看着都那么起卦呢,合着是因为太旧了,还好他爷爷我藏了个心眼儿。”
我和陈乾一边说着一边进了镇子,期间,我还把那个大叔说满寿村整个村子都没了的事儿告诉了陈乾。
陈乾也没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想着什么。
之前的那家旅店是住不得了,老板娘本身就有问题,而狗娃是不是和老板娘一路的我们也不好说,所以只能找了一家条件稍微差一点的旅店暂时安顿下来。
好在这个旅店不是那种石膏板的隔断,而是实打实的砖墙,隔音效果还不错,我和陈乾开了一间不大引人注目的,走廊尽头的房间。
又嘱咐老板千万别来敲门。
老板一副,我明白,我懂,我不歧视的表情。
其实被误会的多了,我们俩根本也就不当回事儿了。
回到房间之后,陈乾赶紧翻腾出那个账本来。
账本是那种绿色格子的账本,上面记载的都是病人的姓名,住址什么的,甚至连电话都没有,再往后就是做了什么检查,花了多少钱,弄得和变天账一样。
陈乾的名字是记载最后一页上的,最后的金额是,六毛。这也证明的我所言不虚,省的陈乾总以为我是被吓傻了。
再往前翻腾,最近的一条记录,是一九九六年,也就是二十年前的就医记录。上面的名字是,陈建国。
陈乾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腾的一下就变了,而且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意识到这个陈建国很有可能就是陈乾的父亲。而后面的东西更是让陈乾难以接受,病例上写着:“陈建国,左腿粉碎性骨折,神经坏死,截肢。”
也就是说,二十多年以前,陈乾的父亲曾经在这所医院做了一场截肢手术,而且还是左腿。
“你,你别多心,说不准就是同名同姓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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