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卫东的笑容冷了下来，再次将手上的资料翻了一页。

    “7月3日，燕京市疾控中心接到医院通报，发现一例疑似狂犬病感染病例。患者已出现畏水畏光等感染中期症状，并出现精神失常，全身性神经炎并发肌肉萎缩。体内病毒计数水平极高，后被疾控中心确诊为安静型狂犬病。”

    陈峥淡定的笑了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鲍卫东随手拿出了一张照片，扔给了陈峥：“这个人你应该认识。”

    陈峥低头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一位有着大面积纹身的光头“大哥”，正是那天在会所中，自称黄三的那位。

    “黄桂泉，就是第一例确诊的病人。”鲍卫东又拿出了几张照片：“这几个人呢？是不是看着也很眼熟？”

    陈峥抬眼扫了一遍，果然都是那天被自己“灌过酒”的几人。

    “他们怎么了？”陈铮镇定的问道。

    鲍卫东的目光仿佛能够刺穿人心：“这些人在七月三日到四日之间相继发病，和黄桂泉一样，全部被确诊为安静型狂犬病。”

    “真悲惨。”陈铮故作惋惜：“但是你想说明什么？这些家伙得狂犬病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鲍卫东笑的很惬意：“更有意思的是，是这些人居然没有一个进入狂躁期。他们的病毒计数在进入安静期之后，就停止了增长。要知道，对于正常意义狂犬病患者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代表着，进入安静期的狂犬病患者，有了治愈的可能。”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陈铮的另一侧：“疾控中心在发现问题之后，认为有可能是病毒产生了新的变异体，于是立刻对几名患者可能的致病原因进行了调查，结果你猜怎么样？”

    陈峥无奈的说到：“他们都说是我干的？”

    “是啊。”鲍卫东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所以疾控中心将问题通报给了我们。我们对你进行了调查之后惊讶的发现，你既有可能对病毒进行人为改造，并且又有‘投毒’的动机，不是吗？。”

    陈铮忽然笑了起来：“但是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逼他们喝了杯酒而已。从我走进那个包间，开瓶让他们喝下去，应该全程都有监控吧？我有‘下毒’的时间么？”

    “没有，至少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你在那个时候动了手脚。即便你曾经劝说两名有可能接触到啤酒的无辜保安去注射疫苗，也无法当做关键证据来证明这件事与你有关。”鲍卫东摊了摊手：“不得不说，虽然手段还有些稚嫩，但是你做的还算干净。”

    陈铮闻言，心中泛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维护社会治安，守护法律公平，是警察的责任。”鲍卫东笑的很开心：“不过很可惜，我们不是警察，证据这种东西，有时候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们的责任，是守护国家与人民的安全，消除一切威胁国家按全的隐患。而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对国家和人民的安全造成了威胁呢？”

    陈峥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面上却依旧苦笑：“好吧，看来您这是铁了心要把我抓回去了？”

    “那倒也不一定。”

    鲍卫东突然很和煦的笑了起来：“那几个人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白了也算是罪有应得，而你的行为目前还没有对国家安全造成实质性的破坏。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是吗？”

    陈铮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了地。

    呵呵，先救自己一命，然后恐吓威胁一番，最后就该谈条件了吗？

    ……

    深夜，一辆挂着白色车牌的丰田考斯特小客车，悄然驶出了夜色笼罩下的校园，直奔京郊南山而去。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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