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的思想也开始被封住。
再没有力气,去想什么人,想什么回忆。
我用我最后残存的一点点理智,强迫自己一定一定,不能闭上眼睛。
.........
可是慢慢的,我还是觉得,快要熬不下去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安静了一整个晚上的山林间,忽然传来一身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彻底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跟着,安静了个晚上的狗,又开始狂叫起来。
这边和那边,此起彼伏。
让就要沉睡的我,忽然间有了些精神。
轰鸣声离我越来越近,那是我呼救的唯一希望。
我判断着声音,是从我对面的方向传来的。
如果我想要他在第一时间发现我的话,要么我就下车,站在路中间去拦车。
要么,我就得挪去驾驶室,放下车窗挥手呼救。
我的体力,已经支撑不起我下车了。
于是我挪到驾驶室,打开车窗伸出我冻得发紫的手,拼命挥舞。
“吱——”
我从没有觉得,刹车片摩擦轮胎的声音,会是如此动听。
斜眯着就要睁不开的眼睛,看着一辆车在我对面,停了下来。
习惯了黑暗,那强烈的灯光刺得我,根本睁不开眼。
跟着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从车上下来。
那瞬间我意识到:
我,安全了......
**
用光了可以支撑自己的所有信念,我睡了一整天。
醒来,我在诊所的床上。
姚鲲远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正在打电话:“改签到明天,下午或者晚上都行。”
“没关系,赶不上就赶不上吧!”
“sa
e,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喜欢帮做主了!别这样,我不喜欢。”姚鲲远带着怨气但依然没有生气,还是很好的态度在说。
“知道,我知道跟舒曼解释!”
说我姚鲲远挂了电话,回头看我已经醒来。
叫了医生:“喂,她醒了。”
“醒过来就没事了,把拿点液体输完就可以走。”
姚鲲远看医生连看都不过来看我一眼,直接走过去凶着他:“你不过来看看,就知道没事了吗?”
大概是这儿的医生,对待病人的态度跟大医院不同。
医生直接也吼着姚鲲远,说:“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给你说没事就没事了!”
“在雪地里冻一晚上,你不去看怎么知道,有什么地方有没有冻坏?”
“我们这儿的人,谁没有在雪地里呆上一晚上的经历?要是都有问题的那岂不是,我们这儿现在都没人了?就你们城里人矫情!”
“你——”
“没事了,走吧你们。”
又是到了傍晚,医生急着把我们赶走,诊所就要关门了。
姚鲲远再是气也拿他没办法,上前来跟我确认:“你感觉如何?”
“没事,走吧!”我慢慢起身。
“算了回城,我带你再去医院里检查下。”
在姚鲲远的搀扶下,我慢慢站起身来,发现是真的没有问题了。
昨天晚上寒冷的时侯,那种冻僵的感觉已经消失。
“我还不能回城,你把我送到派出所去吧,我得去报个案。”我说。
“报案?你又有什么事啊。”姚鲲远完全是一副不耐烦,嫌我是个事儿逼的样子。
“你把我送到派出所,要是有事你就先回去。”
“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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