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明王帐下的得力军师,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谋略出众。
“怎得还未有动静,是游弋来早了吗?择时不如撞时。”拔出身旁将士的佩剑偏要往一名孩童身上刺去,“便是他了,小小年纪生得通透灵智,真是可惜了。”
“蒋军师手下留情,留吾儿长青一命。”说着禁卫将军跪地奉出官印。
“混账!大逆不道,你竟向叛臣贼子跪降?”
“皇上恕罪。”
两军交战最忌阵前降敌,一旦起头,便是不可阻挡的颓败之势。
周衍之笑道:“皇城之变起源国舅,乱不可不治本,杀。”
“皇叔,他是朕的亲舅舅,太后的亲弟弟啊。”
薛善力拉住方潜,也不敢去问他爹,“方潜,为何不杀进去?只要国舅的命?”
薛莫问捋了胡须一把,冷哼一声。
“太后一派中心骨就是这国舅爷,太后久居深宫,外面的事还能谁来做?如今缺了国舅,皇帝太后能成何事。今日落了国戚的罪名,他日也有名头再用,王爷高明,可比上面那个少年天子厉害多了。”
周扶风看着自家舅舅被行刑当场昏吐过去,几个侍奉太监也捂着嘴躲到一旁呕吐起来,连忙架着皇帝匆匆离去。
明王看着这一刀刀酷刑割在国舅身上不为所动,方潜亦是站在他身后眯眼微笑得看完了整场刑罚。薛莫问在边上看着主仆二人,不由得暗道不愧是当年亲生经历过的宣庭之刑的人,冷血无情。
“几日来都是这样,很是嗜睡,面色不善,你道是如何?”
“启禀王爷,公子之脉搏老夫从医多年未见,王爷莫要怪罪,在下学艺不精,只能断出体虚气弱,开些固本培元的药给公子做调理了。”御医说得诚恳,周衍之也不责怪。
“行了,退下吧。”周衍之挥手,“方潜取药。”
“老臣告退。”
只是秋中,这人的身子就泛了凉气,入冬了可如何是好。
天色正好,暖和的正午阳光撒在凉亭,白裘锦袄裹住叶烟行,细细吹凉热粥,一口一口送到他口中。
叶烟行吃了两口便推拒说用不下了,“事情都好了吗?”
“都好了,你放心吧,只是南知意跑了,想必是荒国皇帝派人把她接走了。”
“我本想她对你用情极深,自是不会加害于你”
“张嘴,把药喝了,乖。”
饭食可以不用多少,这要他却是硬着头皮喝完了,苦得皱紧了脸,一块蜜糖化解了苦意。
两人说了几句温存话,叶烟行说要周衍之抱着午休,话没说完,就在温暖的怀抱里睡了过去。失了元丹,身体不由地自主沉睡起来用以减少精力损耗,整个人懒洋洋的,就像睡在落霞山的滋养里。
周衍之抱着他,看着他苍白憔悴的脸色,心中疑问一句也说不出口,那日他在蔓叶院中昏迷,亲耳听到三绝进体,便知无药可医。为何他醒来时身在承折殿中,身旁只有唤不醒的叶烟行,整座王府空无一人,搜刮一空。也是巧了王府巨变,方潜从万华同军师归来,不然何来今日安稳。最是奇怪的,本该必死的自己,睡醒无事不说,还觉自己通体舒畅,内力精进。
知道是怀中的人救了自己,可他不说,自己也随他不问。可烟儿,你究竟是谁?何为寻不到你的过去。
“王爷,荒国撤兵了。”
“意料之中,本王未死,容得他造次?既是讨不得好处,不退兵能做什么。”
“王爷可还有何安排?”蒋游弋轻扫过明王怀中的红衫人,心中不屑,失了妖丹还能维持人形,真是难得的大妖怪。
“放着吧,今年天灾不断,国库空虚不宜征战。”
“是,王爷考虑周全。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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