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韩二夫人故作惊讶状,“谢我什么呀!”
她附耳对团子说道:“你要是愿意,多早晚来都成!”
团子差点站不住了,他这是行了什么大运,就在他惶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韩二夫人却又说道:“我乏了,海棠,扶我进屋。”
那粗丫头应了声,便搀着韩二夫人回了屋子,团子情不自禁的跟着上前,却被海棠横过一眼,当下,团子方才那点旖旎心思,顷刻化为乌有。
他几乎是逃也般的离开了这韩二夫人这秋水院。
进了屋后,韩二夫人却是倚在美人榻上,让海棠给她点了水烟,微闭着眼,舒舒服服的抽了几口后,屋外,传来声猫叫。
韩二夫人仍是阖着眼,却是动了动指头。海棠会意,便打开门,果然,是那抱猫丫头杏儿回来了。
猫鼻子最尖,杏儿怀里的猫,闻见那水烟味儿,咕哝着就往韩二夫人脚底下凑。
“东西……”韩二夫人歪在榻上,也不知是说猫,还是说杏儿,还是……
杏儿跪坐在韩二夫人面前,这是她惯常的差事,伺候起来得心应手。海棠见杏儿在此,便静静的出去关了门。
韩二夫人其实倒也没什么烟瘾,她不敢吃那烟膏子,只敢用水烟替代着,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她还不想把自个儿折腾垮了。
她这水烟筒是好东西,不像男人家用的那么粗笨,是韩宝宝特意从胡商那买来,说是来自什么竺,黄铜打造,一根软管装着金色烟嘴,韩二夫人又命人在里面兑了酒蜜,因此,她这么会儿工夫已是有些微醺,看谁也都是难得的好性儿。
“死丫头,不跑了?”她半眯着眼,午后的暖阳洒在她侧脸,隐约着,能看到当年的美貌。
杏儿却也不十分害怕,拿了对“美人拳”替韩二夫人捶着腿,笑嘻嘻道:“不跑了。杏儿还要伺候夫人呢!”
“贫嘴,”韩二夫人哼的笑了下,“方才团子在,你跑什么?”
杏儿扭捏了下,“我追猫来着。”
追猫?
“我呸!”韩二夫人声调高了些,“那银雪比你们这些下三滥东西都听话,你不使坏,它能挠人?”
杏儿忙跪着俯身道:“二夫人明见,银雪兴许是不乐意见那团子也未可知。”
她此话出口,韩二夫人将烟管子向旁一丢,哂笑道:“是银雪不乐意,还是你这个贱蹄子不乐意?”
杏儿跪在地上,那头磕的咚咚直响,“二夫人明见!”
“得得得,”韩二夫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就这么一问,你这么着,若是磕死了,不是寻我晦气么?”
杏儿忙抬头望着韩二夫人,“夫人教训的是。杏儿以后不敢了。”
“不敢了?我看你胆子可是不呢!”韩二夫人忽而一笑,她招手让杏儿上前,不知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只见杏儿先是摇了摇头,但见韩二夫人脸色一变,她忙跪下,随即带着哭腔道:“杏儿……”
“怎么着?”韩二夫人那带着金甲套的手,缓缓划过杏儿光洁无暇的脸庞问道。
“听您吩咐……”杏儿泣不成声。
韩二夫人从袖中抽出帕子,替杏儿拭去眼泪,“这才是我的贴心人呐!放心,你吃不了亏!”
杏儿仰着脸,那金色的甲套,是权势,是威胁,亦是诱惑,杏儿垂下眼,含泪道:“谢夫人。”
而就在韩二夫人百般刁难杏儿时,韩宝宝这边的团子也是倒了血霉。
他揣着从韩二夫人那里带回来的糕点,想着杏儿的娇姿,韩二夫人说什么来着?那秋水院,他团子日后也能想去便去?
团子立在尚春院外,他满足的叹了口气,谁说韩府就属二夫人母子最难伺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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