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受得!”韩红药怒道,这沁蕊就算是那沁水白府的后人,但她白府灭门,又与韩府何干!
“沁水白府,世间无双,至爱亲朋,无一相告。”韩老夫人叹道,“当年,你爹酿出永昼酒,却不肯告知这酒如何酿出,我心里不安,便派人跟着……”
韩老夫人说着,似是情绪极度激动,连连咳嗽不止。
“祖母!”韩红药忙上前搀扶。
韩老夫人总算是止住了咳嗽,扶着韩红药道,“总归是我不守信诺在先。我愧对韩府,愧对沁水白府后人。”
“一句愧对,就能将我白府满门复生?”沁蕊冷笑道,她竟是抬手指着韩老夫人,“你韩府,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够了!你口口声声说我韩府欠你沁水白府数十条人命,我且问你,这白府的人命,又与韩府何干!”韩红药眼见沁蕊目无尊长,韩老夫人又如此委曲求全,已是忍无可忍,怒视沁蕊问道。
“何干?”沁蕊重复着韩红药的话,似乎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她竟是低头笑了,又侧眼看着韩红药道:“这韩府皆是道貌岸然之徒。”
“你!”
“也好,在我走前,总要替我沁水白府讨个公道……”沁蕊拉紧了披风,一段血雨腥风的往事被她缓缓道来。
自从酒圣韩若钧被沁水白府选中后,数年来,屡得佳酿,更是一举奠定其“酒圣”之美名。
而沁水白府,正如传闻所说,全族之人皆好酒善饮。每当韩若钧将新酒送来,便是一场属于白府的狂欢。
“我爹他一人,又如何送得了供你全族庆贺之酒?”韩红药听至于此,不由问道,这沁蕊言语真假难辨,仅这一点,就令人难以置信。
沁蕊唇边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韩若钧是何等人物,他所酿之酒,除我白府族长与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之外,其他人等,又如何配以享用?”
她虽是直呼酒圣名讳,但却并不否认韩若钧的酿酒之才。
韩红药忍了忍,眼见韩老夫人神色凝重,便未再斥责沁蕊这不敬之举。
“但我白府既有最好的水源,自然也能酿出美酒!”沁蕊仰起头,似是在追忆往昔。
那是多么快乐无忧的日子,每当韩若钧前来送酒,族内众人载歌载舞,豪饮不休……
直到……
“莫非,你说的,便是那件事?”韩老夫人握紧了手中的紫檀杖开口问道。
“惺惺作态。”沁蕊看着韩老夫人,她的目光有着彻骨的寒意。
“放肆!”韩红药搀着韩老夫人,几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
“我不过是说出实情,怎么,不敢听了?”沁蕊反倒上前一步,“老夫人,您说呢……”
韩老夫人握着紫檀杖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极力平静自己,“说吧……”
沁蕊又是冲着韩红药一笑,居然有几分戏谑之色,“大姐,您离这韩府掌舵人的路,还远着呢。”
她一语破的,说中了韩红药的心事。
韩红药冷颜道,“老夫人让你说,你就好好的说清楚。”
“是。”沁蕊应道,似乎又回到往日那副乖巧之貌,只是,她所说的,却是那数年前的全族血案。
沁蕊此举,便更是讽刺。
“沁水白府……”她说到这早已消失的四个字,语调中充满了向往与骄傲,“我全族人心思澄明,与人无争。”
韩红药冷哼一声,沁蕊却像没听到般继续说道,“那是真正的世外桃源,男耕女织,民风淳朴。我们不害人,也不相信,会有人来害我们……”
简直是天真,韩红药心中自是不屑,
这沁水白府,若真如沁蕊所言,那便像初生婴儿在这尘世之中,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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