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顿时热情起来。
“你爹刚走没几天,怎么没听你爹爹提起过你们要来?”一个牵小孩子的妇人问,小孩子将手里的呼地瓜递给七七吃。
“突然决定,突然决定”洪七七挠挠他的手,有些嫌弃他脏乎乎的样。
洪七七的生存法则,到哪山唱哪啥歌,只要哄得大家高兴就好,这些招数她屡试不爽。
“我爹呢,在兵部做火枪炮的知道吗?火枪炮能一下子把这石头房给炸碎,真的厉害的紧。”洪七七绘声绘色的讲外面的事情。
“听说他们能天天晒着太阳吃着糕点,这是真是假?”有位老者提起好吃的口水直流。
这些人对那些火枪炮/打仗并不感兴趣,他们关心的填饱这张肚皮。
看着这位满脸黝黑的老者,沙棘突然想起郝节的爹。
他是否也在等着去城里天天吃糕点。
在郝节五岁时都在等,等了十几年了?可还能再等几年呢?
她抬眼看洪七七头上的簪子,心中竟然有丝解脱感。
“诸位伯伯婶婶们,经常听我爹说咱大朗山的特别纯朴。还听说呀,这满山跑的小鸡崽特别好吃,我爹天天念叨。”
老者勒了勒裤带。“姑娘,那很容易的,我现在就出去给你逮鸡去。”
洪七七背过脸给沙棘两人一个大大的鬼脸,满脸的得意。
沙棘别过头,她突然有些很讨厌她那张自私的脸。
几匹快马从洛阳城出发,骑马的是心急如焚的金花和鲁家夫妇,他们跌跌撞撞直奔长陵而来。
早上起床,沙棘发现洪七七不见了。
她打扫好房子出得门去,看见鲁承跟老者学着种菜。
她也拿起菜种洒到翻整好的地里,初秋的太阳还有些毒辣,鲁承往她头上带了个头巾,沙棘感觉到一阵的温暖。
不远处有个小男孩在咿呀学步,小孩子太小老是摔倒,妇人一脸慈祥的在一边保护着。
沙棘想起了婆婆,心里空了一下。她突然觉得金花婆婆很可怜。
鲁承眼睁睁的看着沙棘眼中的悲哀,不知如何安慰。
他想着这些,挑水时不小心栽倒在沟里,裤子被刮破了,流出了血。
沙棘把他扶到屋子里,找些止血的药草给他敷上,又忙着给他缝裤子。
善良的沙棘害怕他疼,抬头冲他鼓励的笑着。
鲁承感到了温馨和甜蜜。他想其实两个人这样呆一辈子也挻好的。
鲁承和鲁诺生下来注定就是属于打打杀杀的。
他爹他娘他师叔包括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帮派之人。
因为是哥又因为是男的,在家被爹娘喝来唤去不说,出门被洪七七整天管制教训。
如果他稍有反抗就会惹来爹的大棒伺候。
在丽帮,除了洪风就属洪七七有地位,鲁承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学会了逆来顺受。
直到这次在长陵遇到了沙棘。
他发现沙棘长大了,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 ,无论是走路还是说话,他都喜欢无比。
他觉得沙棘比洪七七温柔/比洪七七漂亮,比洪七七懂事,比洪七七有女人味。
他想要得到她,他愿意陪她在这深山老林里。他也相信,只要自己真心对她。总有一天,她会忘记郝师兄。
洪七七去了潇湘书院。
大朗山她是不会再回去了,那个地方算是个世外桃园,鲁承能陪着沙棘过一辈子也是算是自己做了个两全其美的事。
鲁承师兄人木讷但善良,他喜欢沙棘这事怎么能逃过洪七七那贼拉拉的眼睛。
对沙棘这种命的人来说,有人愿意不计后果的陪在身边,也算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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