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语抿了抿唇,眉头紧锁,亦是觉得三庶妹说得有道理。
就说刘姨娘这一出走,看起来更像是临时决定的,哪怕刘姨娘颇有心机,这带个不能下地行走的二庶妹一起,总会觉得吃力;再联想起两人走的时间,理应是走得不远才对,可府中派出去的人到处寻找,始终没找到二人,确实是怪异了些。
她又能藏到哪里去
两姐妹坐着悄声说了几句,原本在翰林院中做事的苏然已经被苏老夫人十万火急地叫回来了。
甫一进屋子,苏然便面色凝重地直接朝苏老夫人而去:“母亲,刘姨娘和晴姐儿当真失踪了如今搜寻得如何了”
苏老夫人这才有了点反应,面上仍是浓浓的怒意,“一点消息也没有,当真是不知道她能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气不过又道:“之前当真是我瞎了眼,竟会把她一直留在府中苏然啊,你可知道刘姨娘犯下了多少错,又让炎哥儿吃了多少苦”
苏老夫人这一开头,自然是把刘姨娘的错事一件一件都说与苏然听,说到激动处,不免是又拍桌又流泪的,当真是气到了极致;未了,还擦着眼泪道:“当年炎哥儿走失,我还怪董氏怪了许久,心想若不是她没跟紧,炎哥儿也不至于好端端的不见了。如今,炎哥儿亲自说了,真相也大白了,我是悔啊董氏”苏老夫人颇有些动容地摇了摇头,“当年着实是冤。”
苏然原本只是静静听着,待听到最后,却忽地眼圈一红,道:“母亲,您当年确实不该那般待董如,她本就为这事伤心得很,您又整日怪她;若不是她心情抑郁太过伤怀,她也不至于老去上香求心安求踏实,也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苏老夫人似要再说些什么,又顾虑到屋里还有其他人在。便闭了嘴不再说上一语。
苏然却因着苏老夫人的那些话而久久不能自已,坐在杌子上亦是大半日的没说上一句话;肖姨娘本就没什么言语,依然立在老夫人的身侧体贴地帮着递递水之类的,苏念语及苏映月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胡乱说话的时候,故也只是静静坐着。
气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苏然很快就缓过神来,到底是在朝为官多年的,讲究真凭实据。他默了半晌。终是道:“母亲管理后宅多年,心里应该是清楚话不能乱说的,刘姨娘若真的犯下了那些事。我们苏府自放不得她;可儿子还要问上一句,您是否能拿出证据”
苏老夫人一愣,即刻又激动了,“证据非得我变成了尸体你才会相信是不是非得炎哥儿真出事了你才再来后悔凭什么。她不过是个小姨娘,您就这般护着她”
苏老夫人这通气发得毫无预警。表面上看着好似是在责怪自家儿子,可实际上却是在怨自己。
她在后宅里混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被一个小姨娘的表面功夫给蒙了眼,差点害了自己。更是连小嫡孙一起害了,对她来说自然是一种耻辱。
着实是觉得无脸见人,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苏然被自家母亲这么一通呵斥。顿时觉得尴尬,他红着脸道:“母亲。儿子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自觉待刘姨娘并不算好,也不上心,说那些话还真不是偏袒她;只是出于习惯,要拿证据讲事实,省得冤枉了人。
本是想和母亲说明这个道理,又想起母亲年事已高,如今又在气头上,说这些争这些也没用,索性也就闭嘴不言。
苏念语在边上看着,心里也是着急。
这一家子坐在一起的,是要一同解决问题的,却不想父亲这一回来,祖母便先和父亲计较起来了,着实只会越来越乱。
她赶忙出来打圆场,“如今府中事情多,祖母觉得痛心,一时无法忍受,故而脾气才会急了些。”又侧头和皱眉不语的父亲道,“爹爹想要的证据,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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