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嫁人如今还一心想着要出家,若不是拦得及时。只怕这会儿都已经遁入佛门了”
潘老爷皱着眉没说话,只拿手在潘夫人的肩上安慰性地拍了拍,却不想被潘夫人给甩了开。
“老爷您不能总是这种态度,苏学士的官职虽比你高,可是这关系到静若的一生,您万不能因此而不为静若考虑啊妾身只要一想到静若如今这般生无可恋的模样,就心如刀割,他们把我们的嫡女害得这么惨,他们的嫡女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才好”
潘夫人哭着说着,喋喋不休,潘老爷忽地按住了她的手,警觉地四下看了看,才厉声道:“有些话夫人还是别说的好,若是被人听去了可怎么好”
把手又握了握,悲痛道:苏府嫡女哪里是我们动得了的她身后站着一个世子爷”
潘夫人虽气愤,却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只是想着乖巧的女儿被害成这个模样却又不能帮她痛痛快快报仇,忍不住就哭得越发凄惨:“我们如今在静若的屋里头,还能有什么人会听去妾身也没说错的,他们苏府毁了我们一个嫡女,让他们赔个嫡女给我们算过分吗”
潘老爷一言不发,潘夫人则是自顾自的抹着泪,看着十分心酸。
躺在床上的少女往里侧着身子,看似睡得十分香甜,纤长的睫毛动了动,忽地滚下了一颗大泪花,她低低道:“爹,娘”
潘夫人坐得近,一听少女的叫唤,忙擦干了泪花,柔声道:“静若,你醒了。”又转了身倒了杯清茶,捧到床边来,“你该是渴了吧娘给你拿了杯水,你先润润喉。”
潘静若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本丰润的双颊如今已经陷了下去,一双眸子更是失了往日的神采。
潘夫人把她扶了扶,一只手握在了少女瘦骨嶙峋的肩膀上,忍不住鼻子酸了酸,她心疼道:“你若有什么事,躺着说即可,不用坐起来。”
潘静若只是摇了摇头,轻轻地把拿到她嘴边的茶推开,本是想坐正身子,和爹娘好好谈一谈。无奈她身子虚得很,竟是连坐着都觉得费力,便只能让自己靠在床头。
她有气无力道:“爹,娘。女儿知道你们一直在为我担忧,着实是女儿不孝;但是,爹说得对,苏府背后不仅有个世子爷,还有个董府。我们无论如何都是讨不了好的,更何况”潘静若把眸子垂了垂,声音飘渺了许多,“事有因果报应,当真和苏大姑娘并没什么关系,您又何苦气恼到苏大姑娘的身上。”
潘静若这番话说得难受,却真是她的心中所想。
这几日里,潘静若想了许多许多,与许令辰的,爹娘的。还有哥哥的,更多的是自己被劫走的那个噩梦,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便是自己被欺辱的画面,那些人邪恶的嘴脸以及衣裳被撕裂的声音。
她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吃不下喝不下,很快,整个人便疲惫不堪,消瘦了不少;她除了躺在床上睡。便是泡在浴桶里,让丫鬟反复帮自己刷洗,把被摸过咬过的地方洗了又洗,全身泛红都不自觉。
却觉得没人救得了她。
她毫不犹豫地和许令辰解除了婚约。又萌生了长伴青灯的念头,若非夜里被急急赶来的爹娘阻止,兴许她如今已经从这红尘中解脱开来。
只是,看着父亲的唉声叹气及娘亲的心碎抽泣,潘静若不吵不闹不吃不喝了两日,终于想明白了许多。
她如今这个样子。说不恨苏府自然是不可能的,可说到底,有因才有果,若非她和苏二姑娘较劲,又如何会走到这个地步
苏二姑娘瘫痪了,心爱的他也不见了,一切便都无所谓了何苦要搭上帮着出了不少力的苏大姑娘
潘静若恹恹地坐着,猛地咳嗽了起来,吓得潘夫人忙伸了手帮她顺了顺背,双眸却又红了,“你这孩子,如今身子并不好,你还是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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