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奴婢说,奴婢全都说。”
苏老夫人这才喘着口气坐回了杌子上,听碟玉抽抽噎噎道:“大姑娘刚刚说的确有其事,碰巧那会奴婢也跟在身边,知道其中的一些隐情。说起来,这事儿还关系到那日司徒公子,刘姨娘本只是对司徒公子为何会握有二姑娘把柄的事有所怀疑,遂暗中让人去调查,这调查出来的结果可不得了,竟是许监察御史的未婚妻子潘静若故意告知他的。故,当时二姑娘听说了之后,直接就跳了脚,认为她阴险狡诈,竟在背地里耍人坏她名声,她十分记恨她;那日会突然出手打奴婢,也是因为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无处发泄而为之。”
苏念语想了想,忽地明白了什么;又拿眼看了看祖母的脸色,倒是越发难看了,大抵也是猜到了二庶妹为何会突然消失了定是二庶妹趁着这几日府中上下忙成一片之际,她偷偷溜出门去要找潘静若算账了
可按着二庶妹这般深沉的恨意,潘静若要是落到了她的手中苏念语不敢再往下想。
祖母这会儿也心如明镜了,把碟玉直接交给了李妈妈处理,自己则是面色凝重地离开了沁竹居。
苏念语自也跟在祖母的身侧出来,直接就在她的身后道:“祖母,此事非同小可,二妹妹已经离开了好几日,若真的是冲着潘家姑娘去的,只怕事情很棘手。如今,我们也不知二妹妹躲在哪里,若是私底下去把她找出来,只怕已经来不及,倒不如我们趁现在还没得到潘家姑娘出事的消息,先上门去告知并赔罪,如此一来,反而能为我们争取到有利之处。”
苏老夫人转过身来看了看她,眸色深深,半晌才道:“你与我分别到许左都御史府上及潘府走上一趟罢。”
苏念语想都没想便跟上了苏老夫人的步子。
苏念语还是第一次和祖母出门,更是第一次见识了祖母惊人的交际能力。
在府里的时候,祖母是不苟言笑的,可被迎进了许左都御史的府中之后,祖母变得健谈,更是三言两语就把这次上门的目的给交代了个清楚;未了,还诚意十足地把所有的责任都担到了自己的身上,又说了一番致歉的话。
因着是白日十分,许左都御史父子都是朝廷官员,故都不在府中,遂,和祖母坐着说话的是都御史夫人,听了这一席话自是吃惊不小。却也知道眼下并不是计较谁对谁错的时候,赶忙也坐上了自家马车,跟着一同赶去了潘府。
可能出事的人到底是未来的儿媳妇,都御史夫人自是也要一同过去看看才安心。
待她们抵达潘府的时候,潘府的上上下下正乱成了一团。
苏念语扶着祖母及都御史夫人站在大门口,忽地见管家带着几名家仆从门内匆匆跑出去找人的时候,便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还是都御史夫人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石桌边上围了一群丫鬟婆子,潘老爷和潘夫人就坐在石凳上,一个皱眉叹气,一个泪水涟涟。
都御史夫人还在半路,声音已经先到:“你们这是怎么了做什么两人都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潘夫人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自己的亲家,眼眶中正好又淌下了一行清泪:“夫人您怎么来了”忍不住抽噎着道:“方才有丫鬟回来禀报,说静若不见了如今连个人影都找不着。”
紧随而来的苏老夫人和苏念语闻言,面色难看地对视了一眼。
都御史夫人却是愣在了原地,想起之前苏老夫人与她说的事,顿时心惊肉跳,她忙问:“你可先别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再说得清楚些。”
潘夫人抽噎得厉害,几次想说话,却是鼻涕眼泪横流,看得人分外心急。
还是潘老爷把话接了过来:“今日静若带着贴身丫鬟出去了,说是要买几样新出的簪子,可才出门没多久,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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