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无比。如今回头想想,才发现自宴会的迎客开始,府中一直都是大小事不断,几多波折,她这边跑那边跑的,外加两个染病了的,简直就是乱成了一锅粥。
如今,总算得了空安安静静地坐着,这一放松,便觉得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浑浑噩噩的,大抵是精力用得太过的缘故。
左右这般状态要明明白白想事,怕是不能的,还不如好好吃一顿,再大睡一觉,保不准到时候灵台一清明,想什么做什么便都是顺顺当当的。
苏念语如此一想,便笑着接过徐嬷嬷递过来的筷子,这才有心思看了看满满的一桌菜;一回头,见元秋抿唇立着,隐约能看到她微红的眼圈,便知道元秋还在担心绿枝的处境。
略微默了默,便道:“绿枝对刘姨娘还有用,暂且应不会有什么大危险,只是如今她被挑出来顶罪,皮肉之苦多少要承受一些。”顿了顿,又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好端端回来的。”
元秋抬了抬眸,大抵是听说了自家主子说了绿枝不会危及性命的话,原本木着的脸上明显松动了不少;又琢磨了最后的那句话,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面上便有了疾色,“姑娘,您最为要紧”
苏念语抬手阻止她说下去,心知元秋大抵是因为她的话触景生情,想起了之前她带着人去西城田庄救她之时差点身死在刘姨娘手里一事。遂,一听她说起会尽全力救绿枝的时候,元秋才会变了脸色。
苏念语笑着道:“之前是我太大意,如今,我断不可又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你不用担心。倒是绿枝那边,定要遣人好好看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来禀于我。”
元秋点了点头,却还是满怀心事地看着她,似还想说些什么,苏念语挥了挥手,让她先回屋休息去了。
宴会当日的晚上,苏念语把所有的心思一放,果真踏踏实实睡了个觉,这自自然然地睁开眼时,正好是隔日的清晨。
竟是连个梦都没做的,舒舒服服一觉到天亮,精神十分好。
她让人伺候着梳了头漱了口,又换好了衣裳,坐在杌子上不紧不慢地喝着丫鬟上的热茶,柳意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昨日她睡去之后还来不及知道的事。
本以为荣安公主抱恙,会在府中将就住上一晚,可在昨日用完晚膳之后,太子殿下、荣安公主及凌世子爷便趁着夜色,低调地乘着各自的马车离去了;一门心思想快点离开的许令辰却是留到了最后,原因则是潘府的人是等太子他们走了之后,才敢战战兢兢上苏府来接人,许令辰身为潘静若的未婚夫君,自是耐心等到潘府的马车才一道走了。
“在这之后,老夫人和老爷二人便关在书房里谈了大半宿,等月挂当空之时,二人这才各自回院子里去了。”
苏念语嗯了声,捧着茶盏在手里,心知能让他们二人如此紧张兮兮说了大半天话的,自是和二庶妹的事有关。
昨日用膳时,父亲当着太子及世子爷他们的面说了退婚之事,应是铁板钉钉的;只是想办成什么事,总是要相互商量好,拿出最有效的法子才成。
婚是要退的,可是总不能真的拿二庶妹无视自己身上有婚约,跟别的男子表白这般的真实丑事来当退婚的缘由,以祖母那般着重苏府名誉的性子,定是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替代了才好。
总不能因着二庶妹而坏了苏府及苏府姑娘的名誉。
“老夫人回了宁容院之后,刘姨娘已经在院子里跪了大半日,更是连口水都没喝。见老夫人回来了,十分欢喜,可老夫人却当没看到她,由李妈妈直接扶着从她身边过去,任由刘姨娘哭得惨兮兮的也不看一眼的。今早儿,奴婢才得了消息,说是刘姨娘被老夫人叫进了屋里说话,谈了什么倒不清楚,只是到最后,刘姨娘是被半死不活地抬回她自己的观翠楼了,还一直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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