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道:“真要说起来,这事是因我而起,那个抓田鼠放进二妹妹屋里的主意,是我给出的。”
“不不不,大姐姐千万别这样说,”苏映月忙摆着手,“只是刘姨娘着实太厉害,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为此,我还被姨娘骂了一顿,好在雨桐并没把我们给招供出去,是雨桐用她的命保下了我和姨娘。”
苏念语便觉得此时是劝三庶妹的好时机,“所以,你们一定不能辜负了雨桐的期望,以后更要小心些。”
见三庶妹乖巧地点着头,她又补了句,“我虽然能力有限,但是若我帮得上忙,也会帮着你们。”
苏映月闻言,却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尊贵的嫡姐会有如此一说,感激之余又红了眼圈:“谢谢,谢谢姐姐”
本是想说些其他感谢或者表心意的话,她却是张了张嘴,反反复复说只说着这几个字。
苏念语握了握她的手,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有些话无须再说,我都明白。”
三庶妹进了屋之后,便主动坦诚了一切,她又怎会不知她和肖姨娘的意思
以前她和刘姨娘及二庶妹亲近,故三妹妹和肖姨娘不敢倚靠她;如今,她与刘姨娘私底下已经决裂,她们又是吃过刘姨娘不少苦头,真要站队的话,自是选她这边的。
苏映月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哭鬼,被长姐如此笑眯眯看着,不觉越发窘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姐姐,您可别笑话我,我也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泪水竟是这般多。”
面上回复了几丝神采,她扭着帕子道:“姨娘,若是姨娘知道了大姐姐会照拂我们,定会十分欢喜的。”
又露出了真诚的笑意。
苏念语越发喜欢起这般心思单纯、容易满足的三庶妹。
不禁也感叹,前世二庶妹居心叵测她却当成了宝,而真正良善的三庶妹却被她视而不见。她识人不清,落到那般的田地一定也不冤。
自把话说开之后,三庶妹的神色便自然了许多,和她说了会话,便问了雨桐的所葬之地,“不怕被长姐笑话,我从小到大。身边也只有一个雨桐。我们情同姐妹的。遂,等我能出了府,我要过去祭拜她的。给她带她吃的梨花糕。”
苏念语便说了雨桐的葬身之地。
苏映月把地方记了下来,余光瞥到了外面暗沉沉的夜色,一下子就惊跳了起来:“怎么方才还微亮的天色,如今倒是漆黑一片了我竟不知打扰了大姐姐这般久。定是扰了你休息的时间了。”
苏念语笑笑,说了句不打紧。
苏映月却是提了灯笼便准备告辞。苏念语想着还是不放心让她独自回去,便强制性地遣了元香去送了她。
她拒绝不得,只好朝她福了福身,这才和元香一同融进了夜色中。
雨桐的事就这般过了几日。府中倒是平平静静的,刘姨娘也没再整出什么事来。
苏念语想着,刘姨娘此刻定还憋着大气的。
她的弟弟刘昭群被她逼走了。雨桐虽身死,却也没让刘姨娘得到了有效的信息;去祖母那边告她的黑状。却反而落了个不得好的下场。
这段日子府中能那么安静,和刘姨娘日日往宁容院里跑有关。
因着把雨桐杖责而死,没逼问出谁是她背后的主子,祖母连着好几日都摆了张臭脸给刘姨娘看,甚至是连话都不肯与她多说。
刘姨娘自是清楚祖母在府中不可被忽视的地位,生怕祖母再这般生气下去,指不定便又把她手中的权给收回去,便寻着借口一日好几次地往祖母那边凑,有时是带些吃的喝的,有时是过去关心探探祖母的身体,有时便单纯只是过去找她说说话儿。
遂,极少有时间花在其他人或事的身上,如此一来,倒也是难得清闲。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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