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减半。
倒不如让祖母亲自着手这事。
苏老夫人显然对她的说辞不信的,目光越发严厉:“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孙女只是听了一些闲言,但不一定就是真的,”苏念语垂首道,“故孙女实不敢乱说。”
苏老夫人眉目一凝,“是何闲言,说来便是。”
苏念语顿了顿,这才轻声道:“孙女听说,二妹妹与人争执是因为她道了他人是非;而会从树上摔下,则是因为她就躲在了树上。”
苏老夫人听苏念语如此一言,原本拿在手中缓慢转动的佛珠也不动了,整个人似了僵了一僵,才又深吸了口气。
脸色已是阴沉得吓人:“荒谬简直是一派胡言”
果然,苏老夫人是不信她所说的。
苏念语垂了垂眸,也便放弃了再解释下去的念头,只要祖母着手一查,便能知道她说的这些到底是闲言还是现实了,总归她也没什么好急的。
却听得祖母又是威慑力十足的声音:“约有多少人听说了这些”
苏念语知道祖母指的是这些传言,便如实道:“去了宴会的各家小姐都知晓了。”
苏老夫人默了默,并没说话,半晌后却是揉着皱成一团的眉头。
苏念语便知道,祖母这会儿心里是十分烦躁的。
暂且不管这些流言是真是假,既已经传出去了,势必会蔓延开来,传的人津津乐道,又有几个是真心在想这些事是真是假
二妹妹的名誉定是会受了不小的影响,连带着苏府也会受及波折。
想来,这点是让祖母烦躁之一,另一点则是,二庶妹在外的名誉从来都是十分好,甚至还是不少城中贵女的楷模,如今却一下子出了好些毁闺誉的闲言碎语。这让祖母措手不及。
定是从来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遭的。
苏老夫人确实是被气得够呛的,才揉了几下眉心,身边伺候的赵妈妈便赶忙来替她揉了两旁的太阳穴,边轻声道:“老夫人不要心急,定是旁的人误传的。”
苏老夫人仍旧抿着唇。一抬头,见苏念语还跪着,这才跟她挥了挥手,硬着声音道:“语姐儿先回去吧。”
苏念语这才起了身。
因着跪了有些时候,刚站起来之时一时腿软,两个膝盖骨都发麻。赵妈妈忙吩咐了在屋里伺候的丫鬟过去搀着。
待那花一般的少女出了屋子,赵妈妈的目光才从门的那一边收了回来,方才客气的笑容之中便染上了另外的情绪。
看了苏老夫人一眼,轻声道:“老夫人,大姑娘的性子似乎沉静了许多。”
苏老夫人的眸光闪了几闪。下意识便看了看方才那少女所跪的地方。
她这个总是和她唱反调的孙女,竟能规规矩矩地在她面前跪了那么久而毫无怨言,甚至在起身时摔了个踉跄时也只是轻轻一笑。
变了,果真是变了
苏念语出了宁容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比起白日时分的暖热,晚时的温度降了许多,又因着起了风,迎面扑来的便是一阵清冷。
苏念语下意识地拢了拢外面的大裘。又把两只素白的手拢在了宽大的袖子里,一行人便走在了夜色朦胧中。
因着夜路不好走,元香元秋分别立在苏念语的身侧。挽扶着她一起走。
元香憋了小半段的路,终忍不住轻声道:“姑娘,奴婢倒觉得老夫人好些偏心的,二姑娘坏了苏府名誉她也没在您跟前说了她一句不是,却是让您跪了那么久”
苏念语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复又缓缓向前:“我与你说了多少遍了。这种话万不可再说,以免祸从口出。”
元香应了声是。却又小声道:“奴婢也只敢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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