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许令辰倒是爽快地坐了下来,却又犯起了老毛病,如同初见之时那般,又在打量她。
苏念语挑了挑眉:“许公子自初次见面便是如此看我,难不成我长得像你的哪位故人”
苏念语说这句话,本只是打趣的意思,哪曾想,许令辰目光顿了顿,竟好似被说中了心思一般。
倒也很爽快地应了。
“这双眸子长得十分神似,”许令辰道,“我倒不认为你同她是相像而已,而是你是她,她是你。”
“”
苏念语着实没想到自己和许令辰会有这么一出不爱牌理出牌的戏码,前世里,她虽个性张扬了些,却还称得上是守规矩;哪怕是外出,也都是正正经经的,可听许令辰这意思,好似她和他私底下见过一般。
定是许令辰认错人了。
苏念语觉得她应该澄清,“我认为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她。”
许令辰却道:“我认为你就是。”
“我真的不是。”苏念语再次反驳。
“你就是。”
许令辰却比她倔。
“”
苏念语顿时放弃了和他争论的心思,如此一人各执一词,争到天黑了,人散了,也不见得有什么结果,倒不如二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所有事情一一摊开,一个一个解决掉最好。
对于她的提议,许令辰却觉得是她在推脱一些事情:“你以为你如此说,便能证明你就不是她了。”
苏念语很想揉额,隐晦道:“其实,你说的那个她真的不是我。”
这次,许令辰倒没再坚持说她就是,似是看到她那样的无奈神色不似假的,却还是没打算放过她:“你之前是否单独去檀山上过香”
苏念语点了点头。
说起檀山之上的檀山庙,早在董氏还在世的时候,她就时常跟着董氏到檀山庙上香,小的时候跟着去只是觉得好玩,去得多了便习惯了,就算是董氏离世之后,她也会去,有时和刘姨娘及二庶妹,有时候则是自己去。
许令辰见她答应,便又循循渐进:“那是否也在檀山镇住过”
苏念语又答应了一声。
她的性子素来娇纵,偶尔贪玩,又觉得檀山镇山清水秀,便会心血来潮住上一晚或者一日,隔日再回去。
可她住在檀山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似乎并没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至少此刻,除了檀山镇上好玩好吃的,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却听得许令辰冷哼了一声,似也确定她的身份无疑:“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说你不见过我当初你也是这般蒙着面纱,我却是第一眼就能把你认出来。”
“”
苏念语面上却是一片迷茫:“檀山庙的神灵十分灵验,会去上香的大家小姐并不止我;再者,会在檀山镇住下的人亦不可能只有我。若要说到面纱,你倒说说有哪家小姐出门不备面纱的你若因此而判断那人是我,未免太武断了些。”
许令辰双目炯炯,那灼热的目光差点把她的面纱给烧成灰,“不,我绝不会认错人的,当时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
却在关键时刻刹住了话头,不肯往下讲,只拿眼恨恨地睇了她一眼。
苏念语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怕不是他不肯讲,而是不好意思讲,看许令辰那张染上红晕的俊脸,应该是件不好启齿的事。
可他不说,她便不知道那会的他和他口中的她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恰恰又是揭开答案的关键。
苏念语索性道:“你还是把当时的情景说一说吧,或许我就什么都记起来了呢”
许令辰的眼刀子飞了过来,“你是故意的吧”
苏念语不吭声,静待下文。
果然,许令辰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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