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宠的小姐住的,院子又大又宽敞,摆了各式盆栽,院中一颗大树下还置了一架秋千。霜儿三人把鲜花送到屋里给三小姐挑,三小姐正在窗前画画,看了霜儿一眼,认出她来。
“咦,你是那个捡柴的丫头!”三小姐指着她欢喜道。
霜儿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屈膝给三小姐请安,道:“三小姐好记性,不像别的人只记得我逃跑的事。”
三小姐想起那天的事,指着她笑道:“你想帮人家出头,怎么最后跑了?”
霜儿掐着指尖比划道:“奴婢的胆就像一个小泡泡,鼓起来便能见义勇为,不过很容易被吓破。”
三小姐笑得花枝乱颤,她本就生的美,桃腮杏目,翘鼻小口,又生在富贵人家,从小娇生惯养长大,性格开朗,是个整日眉开眼笑的明媚美人。
霜儿暗想这长兴侯爷倒是有福气,三小姐现在就有这般容貌,等将来长开了,还不知道是怎样的瑞丽佳人。
三小姐把盆里的芍药和木槿都挑出来,又赏了三个丫头一人一只银戒指,喜的夏儿和秋儿连忙磕头。
到了五小姐的住处,情形又不同。五小姐住在荷塘水榭,没有院子,是单独一排房屋,门廊下有一排美人靠,坐在美人靠上能看荷花,看游鱼。五小姐善绣,霜儿她们去时她正架着大绣绷绣荷花图。五小姐收了花,每人赏了一个荷包,里面有十文钱。
“要是能天天给小姐们送花就发财了。”
夏儿用手在霜儿头上敲了一下,道:“整天就想着发财,你是财迷不成?”
霜儿故作挑衅道:“夏儿姐,刚刚是谁得了戒指喜得差点哭的?”
三个丫头正闹着,夏儿突然收了笑声,扯着霜儿的衣袖把她拉到一旁。霜儿抬头一看,见对面游廊走来两个男人,一个五六十岁,留着胡须,头上戴梁冠,身上穿赭红色寿纹锦缎直缀,身材虽不高大,脸色也有倦意,但通身气派十足,一看就知道是王公贵胃。另一个跟在他身侧,年纪约四十多岁,中等身高,长得十分宽,别人胖是圆胖,他是向两边拉伸的宽,脸和脖子融到一起去了,搭配一双细小的眼睛,显得十分奇怪。霜儿见夏儿和秋儿都低头站着,也赶紧有样学样,低头看着脚尖。等那两人经过的时候,夏儿和秋儿屈膝叫了声“伯爷。”
霜儿吓了一跳,跟着行礼,心想这就是应城伯啊,比实际年龄要显年轻一些。应城伯回来了,那宋大管家怕是也回来了,宋大管家回来了,我的苦日子就来了。等应城伯走过去了,霜儿偷偷抬头往那边瞄了一眼,不巧跟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也正回头,两人看了个对眼,霜儿赶紧把头低下,心道这人的眼神怎么这么阴冷?
夏儿用肘碰了碰霜儿,道:“吓傻啦?”
霜儿站起直身子,边走边说:“我干嘛吓傻,又没做错事。”
秋儿道:“你不会毒坏了脑子,连宋大管家也不记得了吧?”
霜儿心头一惊,站住问:“难道,刚刚伯爷身边的人是宋大管家?”
夏儿秋儿同情的望着她一齐点头,霜儿顿时明白她的前身为什么要吃毒药了,原谅她了。
霜儿原谅了她,宋大管家却不一定能原谅。霜儿战战兢兢的等了两天,啥事都没发生,一切风平浪静,越是这样,她同宿舍的丫头越是对她露出同情的样子。
霜儿故作轻松,劝她们道:“嗨,人家宋大管家事那么多,说不定早就忘记我这个小丫头了。”
春儿道:“宋大管家那个人,就算是忙成一个陀螺,也不会忘了抽你几鞭子的。”
“那,或许,他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个小丫头计较了。”
夏儿道:“宋大管家那个人,他的胸膛里装的可不是气量,全是计较。”
霜儿左想右想,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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