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来——”沈惠洁面上愈来愈着急。
正是因为季家当年财大气粗,但现在渐渐败落,季正刚是好面子的人,倒是极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钟可情面上露出几分无奈来:“匿名举报的人呢?查到是谁了吗?或许,我们可以私了。”
“对方死活不肯透露姓名,看来是不缺钱,根本就是想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季子陵气愤道,“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就叫上黑白两道上的兄弟,朝着他的脑袋砍上两刀了事!”
钟可情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正当此时,一名刑警从客厅的抽屉里头找出了一沓小票,对着外头喊道:“找到了!”
“等等,”钟可情将他叫住,“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那名刑警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但见她一介女流,也做不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便将那叠小票叫到了她手中。
钟可情看了一眼抬头,便吓得不敢再往下看了。
抬头写的是“国家xx水利局”。虚开增值税发票分很多种情况,各种情况量刑不一样,可是一旦跟国家扯上关系,那就上升到国家利益的高度,量刑自然就会加重。
如果季正刚是请别人为自己虚开发票,拿回公司入账,那么吃亏的是公司,很好私了。但看这张单子,钟可情一眼便猜出了其中秘密。
季家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国家xx水利局的工程也是交给季家来做的,季正刚故意为对方虚开了八百万的发票,使得对方可以从中获利八百万。按理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季正刚一定不会做,可见对方一定给了季正刚不少好处。
“怎么样?看完了么?”那刑警一把从她手中夺过发票抵扣联,而后朝着身后招了招手道,“证据已经找到了,可以上去抓人了。”
“慢着!”季子陵腾得一下站了起来,“我父亲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他?!”
钟可情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眼下物证确凿,指不定暗处还有人证,这个时候自然是乖乖认罪c从轻处置为好,偏偏季正刚这个不懂事的儿子还要跳起来横插一脚!
“犯了什么罪?”那名刑警冷冷扫了他一眼,“法庭上见不就知道了?”
说着,一群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便冲上了二楼,直逼季正刚的书房,将季正刚拷了出来。
自打季氏执行总裁的位置被人夺走,遭到最心爱女子的背叛,季正刚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满脸胡茬,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他从楼上被拽下来的时候,双目混沌,口中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妈,我不想坐牢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经过一楼大厅,季正刚发了疯似了冲出来,死死拽住季老太太的胳膊,不肯放开。
钟可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若真能坐牢倒是好事了,贪污八百万这样的巨款,多半是要执行死刑的,就算有特殊情况,那也得将这亏空的八百万缺口补上,才能换回他这一条老命!
季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望了他一眼,狠下心道:“若不是你引狼入室,我们季家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今天的恶果全是你亲手酿成的,你有胆量做,就要有胆量去承受!”
“妈,你救救我。妈,你千万不要放弃我”
“惠洁,你去跟小舅子说说,他或许能拿点钱出来帮我应急的——”季正刚见老太太没有反应,又转过头去求沈惠洁。
沈惠洁满脸无奈地看着他:“正刚,我跟你做了二十年的夫妻,却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虽然是银行家的女儿,但我娘家的钱为了救季氏,早就被掏空了。如今我哥为了我,在外面抗了一屁股的债,我还不知道拿什么来偿还呢!”
季正刚满脸的期待又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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