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坠落的女子接住。
巨大的冲击力,将贺迟砸倒在地。
钟可情的身子根本不由自已,脑袋顺势朝着对方的胸口贴去,柔软的两片花瓣重重撞在了贺迟紧抿的薄唇之上,猛烈地攻势使得双方的唇角都蹭出血来——
这一下撞得真狠!
贺迟有那么一瞬间,眼前黑暗一片,晕眩之中,心下惊恐未定,以为自己未能接住那丫头娇小的身体。
钟可情也吓懵了,坠落之时,撑在地面上的手臂,隐隐发疼,身下却垫着结实的肉垫,软绵绵的护着她,这才使得她没有受伤。
“喂”钟可情从贺迟的身上爬起来,惊慌失措地摇了摇贺迟的脑袋,想要将昏迷不醒的他摇醒。
“快醒醒啊,不要吓我——”
钟可情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今晚她原本是要一个犯险的,根本没想过会让贺迟重伤昏迷。
怎么办?
钟可情的大脑拼命的运转,偏就想不出重创之下,该采取怎样的急救手段!
心肺复苏?
人工呼吸?
她的脑袋里一团混乱,头痛欲裂!
来不及多想,她倾下身子,捏住贺迟的口鼻,深吸一口气,就朝着对方嘴边贴去。
甘甜。
酥滑。
美好而湿润的味道。
半眯着眼眸的贺迟,静静地享受着那丫头毫无章法的“人工呼吸”。
一个不留神,他隐约触碰到了她的贝齿。闭着眼眸遐想,不知不觉之中,他一只手臂摁在她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臂则搂着她的腰身,紧紧地,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摁。
“放开我——”
钟可情感觉到身下的动静,顿时明白上了当,心头的担忧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无止境的愤怒。
她粗暴地挣脱他的束缚,一个巴掌朝着对方的侧脸招呼过去。
贺迟早有防备,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冷哧道:“有你这么虐待伤员的么?”
钟可情眉头一皱,见贺迟从地面上费力地爬起来,这才发现他的右臂处有长达五六公分的划伤,应该是方才为了接住她被地上的石块擦伤的。
钟可情中气不足,冷声道:“就饶过你这一次!”
贺迟从来没见过这么嘴硬的女人,这跟从前的季子墨,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两个人都是淑女,一个是内向自闭的大家淑女,一个则是内心奸诈万分的恶毒淑女。
“我警告过你,不要独自一个人来东山别墅”冷静下来,贺迟的面色顿时暗沉下来,鹰兀般桀骜的目光扫视着钟可情,那种愤怒几乎化作了利剑,想要挖开对方的心来看看,却又终究舍不得。
钟可情一言不发。
贺迟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气得咬牙切齿:“还有,你凭什么肯定我会赶来救你?!你凭什么相信我会无条件的帮助你?!”
钟可情又看了一眼手表,目光一凛,急道:“我车上再跟你解释,现在要是再不回去,我必定会沦为季家的大罪人!”
贺迟不再多问,拉着钟可情,便从后院翻墙而过。
钟可情四处环顾了一眼,这才发现贺迟的座驾就停在不远处,看来张小蝶乱中求稳,完全转达了她的话,让贺迟从后门接她。刚刚见证过一场死亡的张小蝶,可以临危不乱,钟可情不觉满意了抿了抿唇,这丫头稍加培养,假以时日,必定能帮她的大忙!
贺迟的手臂拉着,钟可情抢先一步,坐上了驾驶位,道:“你乖乖在后座躺着,我来开车吧。”
贺迟素来大男子主义,受不了被女人保护,长臂一伸,便将她从驾驶位上抱起来,丢到了一旁的副驾位上,关上车门,一踩油门,跑车便在半山腰一路狂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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