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踩上一格又停住,他低眉解自己西装前的扣子,脱下来,放在书架一层的空位置,然后再松了白衬衫的袖口,继续往上爬。
当他脱衣服的时候,朱玲玲闻到面前的空气里浮过一阵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古老的紫罗兰香粉味道,带着岁月凝滞的厚重感。
她的心忽然砰砰直跳,想起曾经高中时期暗恋过的一个男孩,每次见到他时,她的心跳也是这样,慌乱得像是有一百匹铁甲战马奔腾而过。
她仰起头,看他伸手从最高一层的架子上抽出一本,然后下来。
他重新回到地面上,把那本书递给朱玲玲,然后重新拿起西装外套,说:“可以下班了。”
朱玲玲愣愣地接过。
办公室的门“咔嗒”一声响,被轻轻带上。
那股紫罗兰香好像还在,又好像没了,若有若无,在黄昏中暗暗浮动着,很像他给人的感觉,朱玲玲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是一种神秘的,能让人心静下来的感觉。
她看看手中的书。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这是情诗吗,给她?
她满脑子浆糊,随手翻了两遍,还是不敢相信。
友情?爱情!不能吧,这这这么快,太突然了
她有些接受不能,想不过,正要离开时,转身时忽然灵光一现。
她卷起袖子,噌噌噌爬上书梯,把这本莎翁诗集塞进刚刚他抽出来的位置。
果然。
比旁边的书高了
大约一毫米
朱玲玲:妈的神经病!
“只能送到这儿了,我的车进不去,”司机师傅回头对朱玲玲说。
朱玲玲趴在车窗看外面,四周豪车云集,这辆出租车反而成了最显眼的,路过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瞟两眼,朱玲玲淡定地从包里摸出墨镜带上,然后付了车费,施施然下车。
外面冷风簌簌,朱玲玲昂首顶着各种异样的目光在铁门边等了半天,安曼容这才裹着一件大衣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姐,你来太晚了,”安曼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孟大小姐订婚仪式都结束了。”
“哦,那还有菜吗?”朱玲玲嗓门贼亮。
“”
旁边两个路过的仆人发出窃笑声,安曼容尴尬不已,心里暗骂了一万句土鳖,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先,先进去再说。”
孟家里面更加奢华,客厅大得能塞下一整个足球场,里面衣香鬓影热闹非凡,二楼上面有一支小型乐队正在忘我地演奏《拉各斯基进行曲》,悠扬的音符里,绅士和名媛们披着暗黄的灯光抱在一起翩翩起舞。
朱玲玲被安曼容一路拽到洗手间里,安曼容非常不耐烦地催促着:“快换衣服吧。”
朱玲玲哦了声,走到洗手池边看镜子,她下午是画了淡妆的,但此刻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她问:“容容,你有带化妆品吗?”
安曼容看她一眼,这里的灯光更加昏黄,将朱玲玲的脸部线条修饰得愈发精致,纤长浓密的睫毛在鼻侧投下浓重的阴影,美丽得惊人。
安曼容心里憋着一股气,这个土包子凭什么变得这么好看了,她以前又黑又丑,脑子还有点拎不清,在学校里天天闹笑话,有次她被他们班上几个女同学欺负,一张试卷撕得粉碎洒在两栋教学楼中间的草坪里,逼她跪在地上捡,那时候全校学生都趴在走廊看热闹,朋友在耳边小声点评说容容你可比你姐姐漂亮多了,你姐看上去像是智力有问题,安曼容高傲地扭头,辫子一甩,不屑地说谁乐意跟她作比较了但是画面一转,丑小鸭成了天鹅,还是只刚留洋镀了层金回来的金天鹅。
“没带,整了容还需要化妆吗?”安曼容脱口而出,说完立马就反应过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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