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还有高手不屑向寻常人出手的自矜自傲。
向村中女子讨了一杯茶解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淋漓,告辞离去。
出城之后心念中魔性浮现,冲入群狼中。
第二日有人见到数十具狼尸倒伏在地,精血干瘪,仿佛化作干尸。
再次尝过了血气,原本残存心气被压制,枯坐一夜,大笑回返城中。
看到了那曾经给他捧出一碗茶水来的秀丽女子,女子朝他微笑,好这个俊秀的少年为何去而复返,独孤摩诃大笑,伸出右手折断女子脖颈,然后流下两行血泪。
原本从双瞳中晕染而出,蔓延到鬓角的血色越发浓艳。
男子双瞳黑色返赤红,气机反倒诡异地稳定住。
旋即继续出城奔走向北疆。
宛陵城外的山川中有一座小道观,道观里面只有一名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冠,还有个被从这个年轻师父从死生口里捡回来的小道士吕纯。
小道士对道观里供奉的神仙都极不客气,每日上香都只是将香火插在铜炉里让那些神仙自己去分。女冠则整日里发呆,盘坐在自己取名为钓鱼台的大青石上面钓鱼。
在小道士吕纯眼里显然是在偷懒。
还未曾有人知道,在数年前,道门太上带着破格收下的年幼弟子离开道门祖庭的时候,曾有人以丝线鱼钩隔了千里垂钓了道门祖庭,被太上将气机腾龙以供奉木剑钉杀在了祖庭之外。
吕纯手里正握着一把木剑,随心所欲去把玩劈砍,看到那总也是呆坐着的女冠突然站起身来,吕纯楞了一下,轻声道:“怎么了,师父?”
女子木讷的脸上浮现一丝嫌恶。
“……有虫子。”
吕纯还没有反应过来甚么叫虫子,女冠已经抓着手中钓竿豁然飞出!
少年目瞪口呆,看着连饭都不会做的师父踏出数步就已经是咫尺天涯,独孤摩诃几乎奔出江南道,在身后一侧却有女冠赶上,手中钓竿持做一柄长及九尺的‘剑’,甩手与那以众生血气补益自身长生莲池的宗师碰撞。
女冠手中的‘剑’刺穿了独孤摩诃的胸膛。
独孤摩诃如入歧途,抬手如刀将那被内气包裹的‘剑’劈碎,不顾胸膛上还倒插着一节青竹,鲜血淋漓,却不曾飞出,只是伴随在白衣身周,仿佛见到了天下极致可乐的事情,大笑而去。
女冠看着那魔头离去,面色一白,咳出一口鲜血。
江湖上多有偏执入魔的人,可是她还从未见到如此彻底决然的人。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一个大口狂呼大丈夫生不得五鼎食,死亦五鼎烹的嗜血名将。
江南道狭长,独孤摩诃三日过江南,再三日已到边关雄城,大笑一声越过军阵,踩在长枪枪阵上,袖袍翻飞一跃千丈,就要冲入北疆的时候,突然察觉到甚么,第一次止步,抬起头来。
白衣红衫从北疆突出,一剑如同慧星袭月和独孤摩诃交错而过。
独孤摩诃只攻不防,被一剑钉在眉心。
整个人朝着后面飞出三十丈。
薛琴霜迅速后退,独孤摩诃呆滞了许久,突然抬手,将洞入眉心的短剑拔出,大笑三声直接折断,放入嘴中大嚼,最后吐出了一口的破铜烂铁,嘴中鲜血淋漓,如疯如魔,不管不顾冲入北疆当中。
抬手血气呼啸,自层层的骑军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白衣红衫少女皱眉,欲要再度出手,却见独孤摩诃趁着她短暂回气时间已经杀出重围,显然虽然疯狂,但是理性未曾丧失,这一段时日她在北疆游历,也遇到许多事情。
尤其那自中原遁逃到了北疆的周家老家主人老成精,看出了她短暂离开,救援王安风的空隙,猜到了些什么,打算以此作为要挟,要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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