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开天门?”
“再说,这种事情谁都可以提,可是由你来说,老道士我都慎得慌,二十一年前神武府挟秦破七国的威势,兵锋直指江湖,首屈一指便是我道门祖庭。”
“天河郡主七千‘鱼龙舞’连营,将我道门山下围了七日七夜,最后以大势逼迫,以名琴寒玉奏曲相邀,让我道门当代行走白衣解剑,孤身下山,偌大江湖竟然无人来援,你敢说王天策没有背后出谋划策?”
“再提,当时手持斩锋刀,立在阵前连败我七名师弟的,不就是你离弃道离大将军?”
离弃道喝了口酒,爽快地点头,道:
“是我。”
“但是你应该也知道,无论是太上皇,还是当今陛下,都不是甘守平庸的帝王,大秦十八路铁骑既然已经横扫天下,那么下一步马踏江湖,几乎是必然之事。”
“二十一年前,本来是最好的机会。”
“无论是天策,还是当时的殿下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裹挟连破七国的军势兵锋,扫平江湖,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道门当时低头,并不算吃亏。”
“若不是秦天逸看清楚了这一点,也不会白衣下山,跟着天河郡主那丫头离开。”
老道士沉默了下,随即叹息,抬腕饮一口酒,道:
“只可惜,功亏一篑。”
离弃道没有说话,只是大口灌酒。
是,功亏一篑。
是以王天策抱憾而终,是以道门声威一蹶不振,是以天下江湖,越发纷乱,对于大秦也越发惕醒,无论哪一个门派,或正货邪,都不会希望当年横扫天下,纵横无匹的大秦军势再重新汇聚。
仰脖一口气喝干了大半坛酒,离弃道呼出口气。
他似乎未曾受到刚刚交谈之事的影响,笑道:
“不提此事。”
“当年郡主和你们道门行走有三胜三负之约,枉自那秦天逸称有经世之学,却三场皆负,当时候是你亲自送你那徒弟下山,可知道那所谓三胜三负,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说来,某已经好奇了这许多年。”
老道士闻言连连摇头,道:
“这破事,我如何能够与你分说?”
“不成,不成。”
离弃道复又逼问多次,可是那老道士却唯独对这一点口风极紧,一点都不愿意多说,离弃道不得不放弃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喝了一大口酒,定定看着外面天地,沉默了下,嘿然笑道:
“说来,当年某去道门之前,刚好斩了三千颗头颅,在山下险些就克制不住杀性,以槊将败下的七个道士戳死,到时候引兵一上,无论如何,总能够将你道门强攻下来。”
老道士嗤笑,道:
“我猜是王天策止住了你。”
离弃道嘴角浮现微笑,点头道:
“没错。”
“那家伙说实话怕得要死,没事便在我营帐中乱叫,说我若是要下杀手,他马上拍马就往回跑,要我自己估摸着时间,等他差不多到了天京城,再下黑手。”
“要不然他怕哪一天闭上眼睛就睁不开了。”
“还说一定要找齐十来个高手,不分昼夜,保护着他。”
“真是,跟一只苍蝇似的,整日里嗡嗡嗡,烦得要死。”
离弃道微笑饮酒。
老道默然,同样抬手喝了口酒,道:
“说实话,老道确实也生出了这个念头。”
“要不要一剑把那位天策上将直接劈了,又担心弄出太大事情来,整日里想着这件事,都睡不着觉,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胆小的家伙,若是早知道如此,随便找个机会,提着剑吓唬吓唬他,不也成了?”
离弃道摇头笑道:“那你绝对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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