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柳秀秀心情不悦,纪青也不敢欢腾了,早早的躺床上拉着云朵的小手玩,就连纪小三都似乎察觉气氛不对,老实的闭眼睡觉。..cop> 云朵静静的躺着,不一会儿,睡意来袭,纪青也张嘴打大大的哈欠,一翻身,睡去了。
夜深人静,柳秀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倏然,深夜的黑影中有丝动静,门被轻轻推开,纪伯伦轻轻闪进来。
屋里有人影坐着,是秀秀!
这么晚了,秀秀怎么还没睡,纪伯伦有些着急,想说话,借着月光看到秀秀阴沉的脸色,又不敢说,只轻声喊人。
“秀秀?”
小心翼翼的依身偎过去。
“纪财伦,你还知道回来!?”柳秀秀抬眼看他,两眼冒火的瞪着,这两日积攒的气愤、羞怒、无助和委屈齐上心头。
明明是要他好看,自己却忍不住哽咽。
柳秀秀一哭,纪伯伦慌了,“秀秀,你莫哭,你有气打我。”抓住柳秀秀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扬。
柳秀秀挣扎,低声呵斥,“你放手!”
“好,我放秀秀,听你的话,我放。”纪伯伦轻声低喃,由手腕抓住了手,柳秀秀躲开,羞怒问道:“这两日你去哪了?”留她一人在家,受纪家人的欺负。
“秀秀,我”他去给人家扛包了,他能偷挣钱给秀秀了,纪伯伦手又伸进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交到柳秀秀手里,“这是这两日打零工挣的,不多,你拿着收好,别让娘他们知道了。”
沉甸甸的布袋里足有好几百个铜板,一瞬,柳秀秀陡然绷紧了神经。原来相公天不明就出去,天黑还不回家,是去挣钱了。
他心里有她们娘几个,只是也是活的无奈。
心中五味聚杂,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
俩人静静的看着对方,良久,纪伯伦开口。
“秀秀,明天又要出去走镖了,我从小不受家里人待见,你嫁给我,受累不说,还受委屈。”
耳边传来纪伯伦痛苦又无助的呢喃,柳秀秀轻轻的摇摇头,她被万家逼的无路可走,误打误撞的进了纪家,遇见相公,她不后悔。
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柳秀秀身子一僵,她如同一个小娃娃,被纪伯伦搂在怀里。
云朵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听到最后,一嘴角勾起,闭眼沉沉的睡去。
次日天一亮,纪伯伦就起身出发,吃过早饭柳秀秀顶着红肿的双眼去绣房,惹来一顿讥笑。
连着两日,她红肿的双眼才消了下去。
在镇上,万文丽估算着她的衣裙柳秀秀也该做好了,就上门了,先拜见了纪老太太,再由小桃红领着她去后一进院子。
小桃红直接把她领到柳秀秀住的那一间厢房。
万文丽现在住在镇上,虽说那房子是嫂嫂家买的,但房门上挂的可是万府,她和爹娘一个院子,且她自己就住着两间大厢房,嫂嫂的丫鬟她有事还能使唤着。..cop> 对比这柳秀秀的住处,她心中的优越感油然而生,鄙夷的斜睨打量,眼神落到纪小三身上,不动了,那是她做裙子的衣料。
竟敢偷她的衣料!?
柳秀秀个贱人找死!
纪青纪苏都愣愣的看着来人,空气一度僵硬。
云朵黑亮的眼珠子转动着,她不知道跟着纪家丫鬟来的女子是谁,但女子这么气愤,应该是生气了,又气势汹汹的杀出去,应该是找娘算账了。
云朵一个眼色,纪青就偷溜出去瞧是怎么回事。
万文丽找到绣房,瞧见柳秀秀,扑上去拽着就问:“我的衣裙呢?”
柳秀秀正在绣一朵牡丹,被人猛的一拽,指尖刺痛,粉粉的牡丹成了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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