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不过他面上仍然平静,只是眼睛终是慢慢眯起来,最后重复一遍,“该你了。”
亚瑟眨眨眼,“男人嘛。”
连战深吸口气,“我已知道你是男人。”
亚瑟闭上眼,“所以男人不怕疼。”
连战闭上眼,扭头拉电闸。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夜深:
一个红鼻子拿着个纸布袋溜进来。
红鼻子飘啊飘,飘到亚瑟鼻子前。
亚瑟嗅嗅,轻叹,“你终于来了。”
花红伸爪子,亚瑟低头咬。
烧鸡没了腿。
亚瑟忽然开始打嗝。
花红叹口气,给递水。
终于饱了,完美。
花红再叹口气,看着全身血糊啦啦满嘴血泡的亚瑟,轻叹一声,“惨。”
亚瑟笑笑。
花红收回手,看着他,“你都几天没洗澡了。”
亚瑟想想,“五六天吧。”
花红看着他,“又脏又疼又饿。”
亚瑟眨眨眼,“现在饱了。”
“你终于吃东西了。”花红沉默地看着他,忽然吸口小红鼻子,几天前,他和连战商量好,连战白天来硬的,他就晚上来软的,要用食物诱惑他,争取撬开他嘴,他前几天就各种诱惑饥饿的亚瑟,结果亚瑟闭着眼,看都不带看。
花红也就不再折腾他,坐在那儿和他一样发呆。花红闲不住,就给他讲笑话,亚瑟就听着,笑的直咳,笑着笑着就昏过去了。后来慢慢熟了,也能聊上几句。
亚瑟眨眨眼,“我今天本来不想被电的。”
花红严肃地:“可你还是被电了,而且脑门那里的头发也枯了。”
亚瑟怔了一下,轻叹一声,“等老子出去了,刮个光头。”
他沉默一会儿,还是补充,“然后再买个最时髦的假发,瑞贝卡的裸金色,100真人发和纯手工。”
花红喷血,小红鼻子变得苍白,笑的直打嗝,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酒,晃一晃,“我今儿拿来酒了,可是看你满嘴血泡,疼,你还喝不。”
亚瑟眼睛发亮,哈哈笑,“啊哈!你这是要我酒醉吐真言啊!”
忽然,他晃了晃脑袋,然后沉默一下,又摇摇脑袋,嚷嚷,“喂,过来给我掏掏耳朵,耳朵堵了。”
花红愣,走过去拿纸给掏掏,纸上全是干枯的血沫沫。
耳朵里都血,堵着了。
连续电击,内脏出血,已经漫进耳朵。
花红瞳孔微缩,低头愣愣看着,又抬头看了眼一脸无谓的亚瑟,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闷闷的,他慢慢道:“你这样,真会死的。”
亚瑟大笑,“坏人没那么容易死的!来,喂我喝酒!我喝醉了!不定全都告诉你了!”
酒过三杯,该醉了。
当醉则醉。
嘴里已经因为血泡和酒精疼的一片麻木,亚瑟只是咂咂嘴,双臂也已经断了般麻木了,他笑了笑,半吊着,慢慢侧过头,看着窗外遥远的天上,雪里的明月。
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说梦话,不知道是说给花红听,还是他自己,他忽然轻轻道:“他走了,我也走了,不知道没了我们,他会不会一天都不说话。”
花红眨眨眼,“他是哑巴?”
亚瑟沉默一会儿,摇摇头。
他不是哑巴,只是很久以前,他被诊断得了自闭和抑郁症。
他患病很久。
他很久不和别人说话。
刃有病,这是裴和自己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得出的结论。
刃不爱说话,他和裴一开始就知道,却并没有在意。直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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