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跟着楚子航上了他停在停车场里的灰色小轿车。这辆车是是奥斯陆随处可见的品牌和型号,和他以前开的迈巴赫或者是panmera差远了,唯一不变的是楚子航那仍然稳如老狗的驾驶技术,在他的操控下老旧笨拙的小轿车贴着最高限速在人烟稀少的奥斯陆公路上狂飙。
“楚兄,我们对于暖和的认知可能有些偏差。”好不容易在暖气下缓了过来,李苏第一句话就吐了个槽。
“哦,我习惯了这边,今天确实是奥斯陆冬天最暖和的时候。”楚子航淡淡的说。
“......算了,不说这个。任务是什么?诺玛居然指名要我支援。”李苏把之前拎包的手伸到小轿车出风口,他感感觉那是一根正在化冻的鸡爪子。
“你先看看这个。”楚子航递来一份报纸。打开报纸他习惯性的看了看发行方与日期,是个奥斯陆本地的报社,今天发行。
楚子航已经翻开的那页是当日新闻,一条硕大的标题占据了整个版头:“被涂鸦的雕塑,恶作剧还是红色思潮席卷?”
继续往下看内容,说的似乎是奥斯陆弗洛尼尔雕塑公园里的著名雕塑“生死柱”被人从上朝下浇下了一片红油漆,涂红了半坐雕塑。
这个李苏听说过,那些满腔才情急公好义的艺术家们总喜欢整这事儿。他们往往在月黑风高四下无人的时候出现,在著名雕塑或地标性建筑上留下自己的大作,然后再天亮之前溜之大吉。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的红军雕塑应该是被荼毒最深的一个了,最著名的一次涂鸦中红军战士们被恶搞成了美国队长,圣诞老人、麦当劳叔叔等一众知名人物。
“一个热血上头热爱红色的艺术家,然后呢?”李苏合上报纸。
“那个不是油漆,”罕见的,楚子航顿了一下:“是血。”
“这么恐怖?”李苏又打开报纸,多看了一眼那张照片。“这出血量......不小啊......四个?”
“不,两个。”楚子航由递过来他的ipad,上面是另一张更近距离下拍出的照片,就在那根生死柱下。和楚子航说的一样,他确实从那些零碎的肉块中辨认出了两个人体的部分,只是现场恶心得让人想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吸血镰?”李苏明白了。
“对,对方的言灵可能是吸血镰。”楚子航点点头。“这应该就是诺玛指派你的原因。”
“好吧,知道对方身份吗?”
“身份未知,但两名死者身份已经确认,就是前两日两起失踪案件的受害人。”
“尸体上有什么发现?”
“还在进行拼接工作,没有什么发现。”
“好吧。诺玛,把死者的个人资料发给我。”
话音刚落,两份档案便推送到平板上了,楚子航认真开车,李苏认真看档案,一路无话。
“这就是奥斯陆分部?部员们会不会搞个欢迎仪式之类的?”李苏下车,仰望面前的三层小楼,或者说是一排联栋小楼中的一个。砖红色的外墙搭配上白色的窗户显露出一种质朴的美感,只是这美感实在有些老旧,让人想起不算遥远的上个世纪六十年代。
“没有欢迎仪式,因为部员都去迎接你了。”楚子航边说边从兜里摸出钥匙,插进黄铜色的锁芯。
“这是......冷笑话吗?”李苏愣了一下。
“是,我刚刚从书上看来的,书上还说冷笑话有助于炒热气氛。”
李苏狠狠打了个哆嗦:“确实够冷。”
“所以说奥斯陆分部只有你一个人了吗?”室内温度和室外一样,李苏并不准备脱下外套,索性就这样坐上沙发。
“嗯,这边大部分任务都不涉及命案,是个很悠闲的地方。以前这里有个前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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