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夏弥点头，“我就是耶梦加得，龙王耶梦加得。在你们人类的神话里，我是环绕‘中庭’的那条蛇。”

    “你们应该还有个妹妹海拉，死神海拉。”

    “海拉还没生下来呢，”夏弥眯眯眼，“但是很快了。今天是她的降生之日，就在这里。”

    她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路明非，忽然笑了，声音里满是凉薄。

    “别担心，今晚不会有第三位龙王了。你们的推断没错，四大君主的王座上都是一对双胞胎。”夏弥笑完了，冷冷地说，“死神海拉是我和哥哥的融合，就是今晚，就在这里。”她俯身亲吻龙被毁的眼睛。

    “看来在中庭之蛇上对我动手的就是你了。”李苏缓缓站起，绕过石墩面对夏弥。

    “怎么？很生气？很愤怒？”夏弥话语里带着些戏谑。

    “这方面还好。”李苏调整了一下m1216背带伸手试了试枪托的位置，但并没有把枪取下来。“或者我还要谢谢你没直接杀掉我。”

    “所以你要给我两枪来表达你的谢意么？”李苏的动作完全收入夏弥眼里，但她毫无动作，仍然娇俏地站在那里。

    李苏瞥了一眼那双修长的腿。“有用吗？你现在有多快？五十米每秒？一百米每秒？半马赫？”

    “也许吧。”夏弥不置可否。

    李苏看的原因不是垂涎那双覆盖了鳞片但仍然修长撩人的长腿，而是观察夏弥的膝盖。她的膝盖反折了，原本的髌骨消失，功能类似但从不属于人的骨头出现在了腿后，她刚刚就是用这双反弯的足化成利爪刺进楚子航的膝盖。

    同样的结构科学家曾在节肢动物的身上观察到过，其中的佼佼者跳蚤凭借类似的结构能够发出自身体重一百四十倍的力量，也因此才能跳到相当于自身高度一百七十倍的高度。目前人类科技的极致火箭发动机推重比也只有七十左右，只能甘拜下风。

    虽然受制于柔软的器官和相较于昆虫而言巨大的体积夏弥连十分之一都达不到，但二人直线距离只有三十米，李苏还来不及瞄准夏弥就能把利爪送进他的胸口。

    “你是要吞噬他。你们会最终进化成神？或者是死神？”李苏问。

    夏弥点头，“猜对了。所谓的死神，是尼伯龙根的女王。她能打开世界上所有死人之国的门，那将是神话时代的归来，很美，可惜你们都看不到了。”

    “哦，那还真可惜啊。”李苏声音平淡，听不出他的心情。

    “你跟我说起过你的哥哥……你说他很相信你，在他的眼里你就是一切……他本来有机会反击，只是因为你挡在他面前，他很吃惊。”楚子航忽然开口，他每说一句话都要停下来喘口气。刚刚他还暴龙般骁勇，如今却像是迟暮的老人。“你早就可以吞噬他，为什么要等到今天，费那么多周折？”

    夏弥捂着嘴，咯咯地轻笑起来。她忽然扑在龙首上，捶打着“哥哥”的面骨，好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似的。

    “因为我爱他啊。”夏弥忽然不笑了，轻轻地说，泪水从她满是鳞片的脸上滑落，金色的瞳孔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悲伤涌出来，就像是海潮。

    “你们是不是觉得他根本不像一条龙？他那么傻，智商像个四五岁的孩子。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却不知道怎么使用。他只会跟在你屁股后面叫姐姐姐姐，说他要出去玩。”夏弥昂起脸，任凭那些泪水流下，她的黄金瞳越发炽烈，面骨发出“咔咔”的微声，扭曲起来，嘴裂变大，牙齿突出如利刺，她在急剧地龙化成一条悲伤和暴怒的雌龙，“可他是我哥哥啊！我为什么不爱他？”

    “可你把他养在这里……这个炼金迷宫的看门人其实是你对不对？你把他作为食物养在这里……你早就准备好了有朝一日要吞噬他吧？你在等待他彻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