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否认，让程曦内心的阴霾顿时散开了不少。

    “嗯。”

    程曦点头，不管如何，眼前的老人是她的亲人，第一个给她暖意的亲人，所以他说什么，她都相信。

    见程曦相信自己，老爷子原本沉着的脸，染上了几分笑意。

    但想到什么，老爷子再度叹了口气，“曦儿，难道你就真的这么不喜欢皇甫凛那个孩子么？”

    他能从程曦的语气和言语里感受得到她对皇甫凛的不满。

    方才之所以一直沉声不说话，也是在想是不是他不该同意要求程曦嫁给皇甫凛。

    程曦沉了沉，脑海里闪过一些关于皇甫凛的画面。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这么不喜欢皇甫凛吧，只是单纯不想听从南宫巍，才会这般闹事。

    如果联姻的是皇甫凛，她不至于太反感。

    最起码相对于其他陌生人来说，皇甫凛她还算是了解一点。

    “外公知道你们都不喜欢联姻，觉得这是在拿你们的婚姻在做筹码。”

    “可是生在豪门世家，有时候的牺牲我们没办法避免。”

    说着，老爷子的思绪有些走远。

    “当初你母亲为了爱和外公断绝关系，放弃所有的一切，可是换来的又有什么？本来就唾手可得的物质，你母亲却选择穷尽一生去换取，这么做，难道就是你母亲想要的吗？”

    “并不，你母亲只是被现实逼的。”

    程曦默。

    她没有反驳，因为老爷子说的没有错。

    而她现在所努力的，也是为了钱。

    有了钱，她就可以做任何事，包括她的报复和复仇。

    再且，如果这辈子非要结婚，那她为什么不选一个对她有利的人？

    “所以，曦儿，你好好想清楚。”

    说到这里，老爷子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剩下的只有程曦自己去想清楚。

    程曦双眸动了动，点头，“好。”

    想到什么，老爷子继续道：“曦儿，不要怪你舅舅，他，也是为你好，他可以选择让你舅妈的亲侄女蔡淑敏去联姻，可是他没有，他想把这个机会留给我们自己人。”

    听罢，程曦身体微怔。

    老爷子的话不是没道理，南宫巍确实可以选择让蔡淑敏去联姻，而不是自己。

    “外公，我知道了。”程曦也想通了。

    这次联姻如果成功，对自己未尝不是好事。

    “好了，外公也乏了，你先出去吧。”老爷子的声音无力，带着一股疲惫和沧桑。

    老爷子这般，程曦看着心更酸了，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点头，“好，那外公好好休息。”

    出了老爷子的书房，程曦就看到南宫巍正站在门口，看这样是在等自己。

    南宫巍目光冰冷，看了程曦一眼，就迈出脚步。

    程曦也看懂他的眼神，没有故意作对，沉默跟了上去。

    南宫巍的书房里。

    还没等南宫巍出声，这一次，程曦先开了口。

    “舅舅，抱歉。”

    正背着程曦走向书桌的南宫巍脚步停顿了下来。

    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转过身。

    看着程曦，沉声没有说话。

    程曦再次出声，“是我不懂事，辜负了舅舅的一番好意。”

    从老爷子那里听到了那么关于他的事，程曦突然觉得眼前的舅舅其实也没有那么不顺眼。

    尽管程曦这么说，南宫巍还是没有出声。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一会儿。

    南宫巍这才出声，“如果你真的不想联姻，也罢。”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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