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转过身来,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耳朵,“我怕你出事,我运气好像总是不太好,身边对我好的人要不是离开了,要不是也变得不幸。”
“不巧,我觉得自己个运气一直不错,你跟在我身边准保有好运。”他隔着被子抱着她,煞有介事的轻笑。
陈潇往他身边缩了缩,像个孩子一样安安静静的窝在他怀里。
起床已经是一个半时后的事情,端进来的粥已经凉透,陈潇怕他胃病复发,赶紧披了衣服起来,给他重新热了粥,倒了热水。
监督他喝了热粥吃了药,陈潇替他拿了衣服,两个人没开车,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薛阳的病人原本定了今天手术,但今早突发情况,没抢救过来,过世了,下午的手术取消。
下午他去了一趟门诊,陈潇没在,林屿森在打点滴。
“怎么样,半夜没疼吧,”薛阳靠在阳台上看着他。
“痛过一会,”林屿森不在意的说,后半夜药效过了又疼了一阵,看到陈潇窝在床边睡得安稳,他忍着痛,轻手轻脚的下床把人抱回床上,怕她醒来担心,一声不吭,直到捱过那阵痛。
薛阳不经意看到他后颈的抓痕,暧昧的一笑,“哟,害我白担心了,你这够饥渴的?”
林屿森看了他一眼,他意有所指的指了指他的脖颈。
他也是今早穿衣服的时候无意看到后背和胸前一道一道的多了几条抓痕,一看就知道是指甲抓的。
“情难自禁懂不懂,”林屿森心情挺好,有点没皮没脸的。
“行,可以啊,战斗力挺强。”薛阳啧啧两声,笑出声来。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陈潇端着热水进来,看着林屿森嘴角浮起的笑意,忍不住问。
薛阳握拳,凑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不怀好意的看着林屿森。
“阳子说有空请你吃饭,”林屿森已经恢复了精神,早上新剃了胡子,下巴泛出些青色,俊朗眉宇之间带着丝丝暖意,整个人显得很柔和,即使脸色有点苍白,但丝毫不损他的英俊。
陈潇不解,低头倒水,轻声问,“为什么。”
“你问他,我也不知道。”林屿森靠在病床上,摆摆手,挑眉看着他。
薛阳一时没法接话,手撑在窗户沿,“这不指望着你多照顾照顾他那胃,兄弟这么多年,看着他难受,我们几个也不会安心。”
“谢谢你,薛医生。”陈潇把一次性纸杯递给他。
薛阳笑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水,“没事,意思。”
他胃出血的事到底是没瞒住家里,有人在医院看到他,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他外公那,穆臻钟的警卫员打电话来,让他今晚回趟家。
薛阳楞了一下,“消息传到老爷子那了?”
林屿森眉目冷静,有些无奈,“估计是又在家里备了汤汤水水的要给我补身体。”
“你等会帮我送陈潇回家,我回去一趟。”他看了一眼门口,她去找医生还没回来。
薛阳无所谓的一笑,点点头,“行,你放心。”
从医院出来,外公的警卫员直接在医院门口等着。
一路到军区大院,门口哨岗的警卫都认识人,没检查就放人进去。
一进院门,穆兰州在客厅里陪着老爷子喝茶下棋,穆上将五十多岁,这几年鬓角已经有些霜白,整个人的气质比较威严,肩章闪烁,身上一股一副浑然天成的军人凛然之气。
林屿森的气质更多像穆臻钟,脾气很硬。
他走到穆臻钟身后看了一眼棋局,戏谑的一笑,“外公,您输了。”
“谁输了,一边去。”穆臻钟被他一说,老脸一热,低声训斥。
林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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